的不是空气,而是冰晶。
与周嘉谟铭记隆庆六年七月十六那样,今日观刑的官员也绝不会忘记万历四十八年,腊月廿一。
——————
当骆思恭站在午门的城楼上看锦衣校尉廷杖百官并百感交集的时候,他的长子骆养性也带着指挥使司签发的晋升令去了东司房。
“骆经历别来无恙啊。”骆养性刚进入正堂,海镇涛就站起身主动迎了上去。
“见过海佥事。”骆养性抱拳拱手。
“骆经历请坐。”海镇涛摆手示意,然后吩咐衙役上茶。
坐定后,骆养性率先开口道:“恭喜东司房在东林党的案子上,力压北镇抚司,夺得头功。”
海镇涛一怔,旋即笑道:“呵呵。不管是哪个衙门斩将夺旗,不都是掌卫大人指挥有方嘛。而且我记得,这份儿功劳可是骆经历亲自送来的呀。”海镇涛的恭维里夹了些不难察觉的嗔怪。
屁股底下的凳子还没坐热,骆养性又站了起来。他两步走到海镇涛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九十度躬,并赔礼道:“海佥事,这事儿我得向您赔礼。当时我是怕办不好这件事儿,所以才把犯官孙如游送到您这儿来的。请海佥事大人稍恕。”
“哈哈哈哈!骆经历快坐!”海镇涛很欣赏骆养性的坦诚,即便这份儿坦诚是事后的。无论如何,这种态度总比死鸭子嘴硬,还要“挟恩图报”好太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