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兴节目。“走吧。赶紧带我去见父皇。”
“好。”韩本用笑得很勉强。
只片刻,朱由校便登上城楼,来到了朱常洛的面前。就在他即将撩袍下跪叩首行礼的时候,朱常洛止住了他:“免礼吧。”
“儿臣见过父皇。”朱由校停止动作,但还是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么早就回来了。现在才几点?”朱常洛看向王安。
朱常洛并没有规定朱由校什么时候回宫。他还以为朱由校会在灯市的晚间表演结束之后才回来,他还想着自己也出宫看看呢。
“申时一刻。”王安从怀里摸出一块西洋使团进贡给皇帝的怀表。龙袍里是没有内兜的,所以这个能随时看时间的器物就一直由王安保管着。
“也不早了呀。”朱由校说道:“再不回来就得被关在外边儿了。”
除非皇帝旨意留门,否则宫门会在申时三刻准时关闭。也就是说,内阁辅臣们想在值房里加班都不行。
朱常洛猛然回忆起来,上次去徐光启那里吃晚饭的时候,是提前派人跟东华门及东安门的守将打了招呼,才能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紫禁城的。他讪讪地挠了挠额头,转移话题道:“玩儿得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朱由校点头道。
话虽如此,但朱由校根本就没有到处跑跳。父皇让他出来摆摊,他就真的在摊子后边儿坐了一天,只有去摊子对面的茶楼里借茅房的时候走动过。朱由校是一个很坐得住的人,只要给他一个木头一把刻刀,他能从起床坐到睡觉。
“还去吗?”朱常洛说道:“听说到了晚上,灯市会有一些特别的表演。像是打铁、踩高跷、皮影戏之类的。”
“儿臣觉得还是算了吧。”朱由校摇摇头。“就白天这点儿功夫,儿臣都被人给认了出来。”
“谁啊?”朱常洛还以为是阁部列卿或者是詹事府的师傅。
“不知道叫什么,只晓得他是钦天监的春官正。”朱由校顿了一下,补充道:“是个洋人。他还求儿臣向父皇问安。”
“啊!是汤若望啊。”朱常洛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儿臣想请教父皇。为什么要用一个洋人来做钦天官呢?”朱由校问道:“他很厉害吗?”
“他确实精于此道,但这是诸多原因中最不重要的一个。”朱常洛走到城墙边,再一次眺望这个和记忆中的北京完全不同的地方。这里没有高楼林立,只有连绵不绝的矮屋平房。
朱由校疑惑道:“那重要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朱常洛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过身指了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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