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旨。”王之心的心跳跟打鼓似的又快又响。
“大殿下有临幸过慈庆宫的宫女吗?”朱常洛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有起居注为证。”王之心只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要查这种事情直接查起居注就可以了呀。何必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这就是朱常洛不了解了。
按宫中惯例,紫禁城中的宫女受到皇帝的宠幸,太子或亲王宫中的宫女受到太子或亲王宠幸,必有赏赐。而且随侍的文书房宦官必定记注发生关系的年月日及所赐物品,以备不时查验之用。这也就是宫里的《内起居注》。就算皇帝、皇子自己不记得这样的规矩,他们身边专司此事的宦官也会记得。
当年万历皇帝临幸了慈圣皇太后宫中的宫女王氏,弄出身孕。太后谈及此事,年轻的皇帝沉默不语,乃至矢口否认。太后便命令左右内侍取来起居注,当堂对质,搞得脸皮尚薄的皇帝无言以对、面红耳赤,才不至于让现在的皇帝成为野种。
“起居注啊。”朱常洛眼眉一挑,旋即又恢复了如常神色。“大殿下最近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没有!奴婢敢对灯发誓。”王之心保持着跪姿,但声音却提高了两度。所谓人死如灯灭,对灯火发誓是非常严肃的誓言。
王之心之所以激动起来,是因为他联系到来此的神神秘秘、弯弯绕绕,和刚才的问题,以为皇帝在怀疑大殿下有龙阳之好。
“那慈庆宫有发生过别的什么不常见的事情吗?”如果这个问题还得到否定的答案。他就要彻底放弃深挖事情背后的动因,按祖制办了。
所谓祖制,其实也就是朱元璋规定的“皇嫡子正储位,众子封王爵,必十五岁选婚。”也就是差不多十六的时候结婚。不过县官历来不如现管,祖制这种东西大多数时候也敌不过现任皇帝的意志。比如,朱常洛自己就是二十岁的时候才结的婚。他的异母弟,仍然滞留在北京的桂王朱常瀛于万历四十七年结婚的时候,已经虚岁二十二了。
“没有不常见的事情,大殿下的起居一直都是那样。”王之心觉得一直给否定的答案也不好,于是硬憋了一个。“都是起来如果非要说的话。倒是有一个小事儿。”
“说。”朱常洛点点头。
“大殿下在寝宫挂了一幅画。”王之心说道。
“挂画儿?”朱常洛撑着额头,突然觉得自己简直无聊得可以。
“是一幅宫外带回来的画。上面画着一个母亲的背影和三个跑跳的孩子。”王之心没有跟着去灯市,但朱由校回去之后向亲近的宦官们解读过这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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