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十二万九千三百余亩。田地仅载册上,未能实地考察。”
东厂拿到了去外地查抄房产窖金的权限,但也仅此而已。他们没有在地方上丈田的权限,皇帝甚至明令禁止他们要求地方官府协助。就连东厂番子的食宿差旅费用,都不由地方官府提供,而是加两倍月俸,让他自己拿银子采买。这和以往的缇骑钦差很不一样。
“二万三千余亩私田?都是记在他自己的名下的?”朱常洛疑问道。
崔文升想了想,回答说:“回皇上的话。据审,马堂家的私田,大多记在马家亲戚的名下。马堂自己名下的田土反而不多。”
除刘若愚这种突感异梦,骤然自宫的豪杰以外,宦官多出身于家境贫寒、多生难育的贫苦人家。但贫贱不等于没有血亲,宦官一旦发迹,便常有亲眷来投。这时候,发迹的宦官往往不会嫌恶排斥,反而会大方地接济、庇佑,乃至留在身边重用。
幼年时便入宫的宦官,一辈子没有种田的经历,因此对田土也不会有太大的追求。比起自己置田,他们更愿意像文官那样接受投献,以提供“避税、避徭的服务”,来换取稳定的“通货收入”。
不过他们那些出身农家的亲戚,却坚持秉着有田买田,无田窖金的“长远打算”,在家乡置办田土,成为一方地主。蠢一点的巧取豪夺,闹得地方不得安生,聪明一点的就找宫里的大宦官讨银子去买。
不过宦官的特权止于宦官的荣宠,这和不断出举人、进士的文官世家有很大的不同。一旦受宠有权的宦官身死,这些亲戚兼田并土的步伐就会停下来。宦官平稳落地还好,至少还能成为一个有钱无权的财主,再享受一段时间的安稳。可一旦宦官失宠遭弃,乃至被皇帝清算了,那这些靠着宦官发迹的亲戚也会跟着遭殃。
“嗯。继续吧。”朱常洛颔首,示意崔文升接着说话。
“是。”崔文升继续报:“田产以外,还查抄得马堂名下房产一百零九处。其中京中止六处。其他的,则多分布于直隶、山东、河南等处州县。折银子作价,估值二万两。最后,还有古董珠宝、名人字画等物共三十一箱。具体条目已据实申报,估价约四十万两白银。”
这年头的房产并不特别贵,像地方小县的院落,一座也就三四十两,甚至还不如一件儿上好的官服。能够实领军饷,而且愿意省吃少嫖的募兵,最多不过三年就能在家乡的县城置上这么一处普通的房产。要不是北京的那六个大院儿往上狠狠地往上提了一波价钱,恐怕马堂名下的这一百来处房产,折银也不过五六千两。当然,马堂置办的这些房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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