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全身。
锦衣卫此举表明,他们拒绝接受司礼监的命令。或者更准确地说,他们不认为司礼监的命令是皇帝意志的具现,所以拒绝执行。
如果王安已经获得了皇帝的首肯,那么就是锦衣卫会错了圣意,直接申饬就是了。但问题在于,王安还没来得及将“给锦衣卫打招呼要他们结案”这个事情,直接或者委婉地告诉皇帝。
王安了陷入自我怀疑。王安很清楚,骆思恭不比王承恩,这是一个胆子并不大的老狐狸,他绝不会因为一时脑热冲动行事,就算热血冲头也会很快冷静下来。他敢这么做,必然有其缜密的理由。而这就意味着,会错了圣意的人确实有可能是王安自己。
僭越!
这个恐怖的词语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盘桓。
不等皇帝批示就行事并不是什么问题。只要和皇帝心贴心,那僭行就不是僭行,而是主动承担责任与骂名。可一旦会了错意,那就是无可争辩的僭越。
王安极力管理表情,笑着请示道:“主子。锦衣卫是不是有些太超过了啊?是否给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收敛一点?”
“咱们的骆卫帅不是做得挺好的吗?”朱常洛微眯起,说道:“后军都督府确实应该清一清了。先用查天津案的由头压他们一段时间。”
“可沈采域的那具尸体怎么处理?”王安开始冒险了。
“消息不是压下去了吗?叫锦衣卫好好儿收着就是。到时候,朕要他们自己去领。”朱常洛对趴在大明的身体上吸血的无用勋戚没有任何感情。但泰昌皇帝过往的人生,让他不得不有所顾忌。
所谓兔死狐悲,如果毫无顾忌地打压对夺嫡斗争有功的人,那是有可能把他自己给搞得离心离德的。名不正、言不顺、事不成。老朱家正儿八经的老祖宗朱元璋杀人也得讲基本法。
这时候,朱常洛在奏疏堆里发现了骆思恭的疏辩。“骆卫帅这辩论写得跟战书一样。好!朕有点儿喜欢他了。王安。”朱常洛清脆的唤了一声,听上去心情很不错。
“奴婢在!”王安完全麻了。他应激似的站起身,开始粗重地喘着气。他知道,自己彻底会错了圣意。
“你这么激动什么?”朱常洛觉得有些奇怪,但他并没有多想,也没有多问,而是说:“要不让这俩人打一架。说不定还挺有看头的。”
“好啊。”王安下意识地附和道。
“呵呵。”朱常洛轻笑道:“那就原章发给赵延庆。让他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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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散衙之后,黄华坊,暖香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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