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把密折捧到皇帝的面前。
银钥匙有且只有这两把,一把在持匣人的手里,而另一把则在那个的钥匙柜里。也就是说,在匣子寄出之后,除非破坏盒子,否则将没人能在他之前看见密折。
“摘要。念。”朱常洛轻蘸朱墨,将刚写好的一句话划掉,接着再用相对潦草的笔迹,将之改写成另一句意思相同,但措辞更加激烈的批语。他并不愤怒,心里根本没什么波动。但事实证明,这样的写法能让读到这篇朱批人,以为皇帝发怒了。
魏朝快速浏览一遍,省掉所有的修饰与描写,简洁地说道:
“臣孙承宗,启奏圣上。”
“巡抚署已全面接管指挥使司司务。诸事顺遂。伏请圣上勿虑。”
“指挥使司诸堂官已全部收押,然未行审讯。审讯之事,臣伏请圣上圣裁。”
“锦衣卫副千户陆文昭以便宜行事之由,在臣抵津之前,向诸罪官索取现银及银票共八万八千六百两。锦衣官陆,自称此事已奏报圣上知晓。银两、银票皆已收讫完毕。现银有所误差,实重八万九十二两三钱六分。现银有官有杂。以杂银居多。”
“臣已着手筹建巡抚标兵,目前已拣选卫兵共三百四十二名入标。”
“为立信,臣承诺,卫兵入选,即发饷银一月,并赐布匹衣料,然卫城银库、布库,皆一空如洗,竟无饷可发,无布可赏。臣无奈,只得妄假圣名,擅调赃银,记三百四十二两,以做权宜。伏请圣上治罪。”
“拟此密奏当日,锦衣卫已乘船南下。”
“臣孙承宗伏望圣上龙体圣安。涕泣再拜。”
念完,魏朝合上密折,将之恭敬地递放到御案上。
“把这个发下去。”朱常洛拿起密旨,并顺手将拟好的朱批递给魏朝。
“是。”为了提高效率,少跑一趟,魏朝索性把其他待发的奏疏也抱走了。
朱常洛放下密奏,突然开口问道:“你说,这个赵延庆为什么一直追着骆思恭咬啊?”
走到门口的魏朝听见声音回过头来,发现皇上并没有看自己,于是讪讪地撇了撇嘴。跨过门槛出去了。
“奴婢不知道。”王安放下笔,说道:“查过了,赵延庆和骆家没有任何瓜葛与仇怨。和最近的案子也没有关系,他应该就只是一个纯粹的言官。跟骆思恭过不去,或许只是因为觉得骆思恭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即使已经查过,王安也不敢打包票说完全肯定的话。
“那他为什么能把骆家的家产盘得这么清楚。还偏偏在锦衣卫查后府的案子时上疏弹劾骆思恭?”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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