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构,没有任何技术含量。按年龄高低,从上到下拉清单就行了。惜薪司的司正很配合,毕竟他的俸禄涨了,而他的前任则失去了一切,正在去定陵给先帝爷守墓路上。
“你,过来,别磨蹭。”内承运库的年轻出纳,很不客气地朝一个在年岁上能当他爷爷的老宦官勾手。
老宦官颤巍巍地走上去,将新司正发给他的纸条递给出纳。
出纳接过纸条,只扫了一眼就知道该给这个人发多少遣散费了。但他没有立刻弓腰去取,而是将条子拿给同样年轻的廉材房审计盖章。
审计接过条子,对照着上面的信息翻到相应的页码,并在条目后面的空白处和那张条子上盖上自己的小章。
等审计把纸条收进桌上的盒子,并朝出纳点头,出纳便快速地数出相应的银两数。
“你的入宫年份和年岁已不可考。但按面相,当是老叟。故从优发恤。给银二十两。即刻回住处收拾行装家当,限在明日午时之前出宫。”出纳将银子摆放到桌子中间,再次核对之后,用一个粗布制成的小袋,将两个标准的五两官锭和十个一两重的小银球儿装入袋中,递给老宦官。
“大人。老儿不要钱。老儿就想继续留在宫里伺候皇上。”老宦官的脸上满是讨好的笑。
“你这话说的。这儿的人,哪个不想伺候皇上啊?皇上圣仁体恤,给你二十两纯得不能再纯的官银,你搬出京城,省着点儿用,怎么都够你养老了。”出纳朝下一个人招手。
“大人!老儿真的不想出宫啊。求您了,求您了。”老宦官在皇城里干了一辈子给人发炭的活计,根无法想象出宫之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皇城的是一口爬满了青蛙的巨井,虽然规矩多,内部倾轧严重,但至少没有外人欺负,只要小心谨慎不得罪人总是能活的。皇城的高墙之外是什么,有什么,老宦官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已经是一只完全不想出井的观天老蛙了。
“下一个!”出纳大声喊叫,他已经没了再和老宦官废话的意思。说得再多都是废话,反正他也没法子让老宦官继续留在宫里。而且他今天至少得发五千两出去,否则就是不达标,扣月俸不说,还影响考绩。虽然上面还没有榜示内官考核的具体标准,但完不成总是不好的。
“大人!大人!小老儿求您了,小老儿求您了呀。”老阉官的讨好立刻转变为了满含着绝望的大哭。
老宦官弄出的动静吸引了西厂执行的注意。还不等人打招呼,负责维持堂内秩序的小旗官,便很自觉地带着两个人架住老宦官两臂将他往外拖。
“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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