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文孺叫你来的吧?”
“是。”祖大寿将头函和包裹移到自己的面前,说道:“这是那个色目反贼的脑袋,以及供状和旁证。此外,还有中丞的奏疏。”
“提出来给我看看。”熊廷弼眼神稍眯,嘴角也微微抽动。
“是。”祖大寿打开布袋,掀开木板,将人头缓缓取出。
喷涌的血早已滴干,粘黏在平顺创口上血渍也多被精盐吸走,整个人头呈现出一种比白人肤色更白的惨淡的底色。好在眼睛没有睁着,因而也就没怎么影响熊廷弼喝茶的胃口。
“嗯,你放回去吧。”熊廷弼见过这队洋人一面,对这个半洋不儒的耶稣会通事的印象尤其深。只一眼就确定了脑袋的身份。“剩下的人呢?”
“什么人?”祖大寿反问。
“就是其他西洋人。”
“哦!我离开沈阳的时候,他们还在镇抚司的大牢里关着。”杨涟并没有把押送西洋雇佣兵的任务交给祖大寿。
熊廷弼点点头。“好,你辛苦了。”
等祖大寿把人头塞回去,并盖上板子。熊廷弼又说道:“我记得你在辽阳城里有宅子吧?”
“是。”祖大寿是宁远人,家人也基本在那儿。不过父亲祖承训早年在辽阳城内置过一处不大不小的宅子。他偶尔到辽阳来办事就会住进去。
“回去看看吧,会有惊喜。”熊廷弼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