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头还是不自觉地耸了一下。“大汗,您春秋鼎盛,还要统御大金万万年呢,何必忧虑百年之事。”努尔哈赤的口气再轻松,储位的问题都不是能随便回答的。
“万万岁的皇帝都已经宾天了,我还能活几天呢。”努尔哈赤是嘉靖三十八年出生的,今年六十二了,比先帝万历还大四岁。在得知万历皇帝过世之后,他就时常没来由地开始思考自己的身后事。
额亦都继续推辞不言。“这是大汗家事,岂是我一个外人所能言语的?”
“国本之事岂止我一家之事。额亦都你又何必自称外人呢?”努尔哈赤又割下一片肉,只不过这回,他没有将之送进自己嘴里,而是连着刀子整个递给额亦都。
额亦都拜谢接过,用自己的刀子将肉片插走,接着又捧着刀子,将之递还给努尔哈赤。“既然是国家大事,那自当由国主乾纲独断,身为臣子,又怎敢僭越妄言呢?”
努尔哈赤接过刀子继续片肉。“额亦都,以公论,你是汗最信任的大臣,以私论,你是我的女婿。所以无论以公以私,你都能置喙。我要你说,你不要再推辞了。”所谓女婿,是指额亦都在万历四十一年时,尚了努尔哈赤时年十八岁的第四女穆库什,当时额亦都已经五十一了。不过两人婚后,相处得还算不错,穆库什还为额亦都生下了两子一女。
“那我就斗胆妄言了。”额亦都这才谨慎地回答说:“我以为,应复立大贝勒为储。”
“哼”努尔哈赤眉头微皱,不咸不淡地轻哼一声。“这是何道理啊?”
“大贝勒久协国政,深孚众望。虽有小过,然未有大失。不妨稍待其功,适时复立。”额亦都说道。
“代善的心大,嫌我住的地方小。他既然愿意住他选的地方,那就让他住好了。”“争宅案”发的时候,努尔哈赤还没有这么大的怨愤,但这属于事后越想越气的事情。尤其是废了代善之后,争宅案更是被努尔哈赤频频想起,作为代善狂悖僭越的证明之一。
额亦都回答道:“我听说,当初大贝勒是非为争地,也不是嫌汗屋狭窄,只是想与大汗亲近。所以才频邀大汗赏光。”
实际上,岳托选择的地方和代善选择的地方离得很近。当初努尔哈赤想迁居岳托地,并将代善地改造为举办大宴会的衙门也是出于这个考量。
“听说.”努尔哈赤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你是从哪里听谁说的?”
额亦都当然是从代善本人那里听说的。早年努尔哈赤立代善为储的时候,就要额亦都和大贝勒多亲近。从那以后,他也就一直和代善保持着紧密而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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