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思维愈发的清晰了起来。这时候,刘一燝甚至能回想起方从哲和沈的表情变化以及眼神交流。“真不愧是首辅。”唯一让他觉得
“那首辅想把谁给推上去?”韩爌问。
“他老人家想什么我怎么知道。反正不喜李道甫就是了。”刘一燝轻哼一声,说道:“哼。也是,‘奸雄’嘛。”李三才敢想敢干,除了劝谏神宗停止矿税,就没有他想做而做不成的。他的很多灰色乃至黑色的手段,不仅让东林以外的人视之若奸雄,就连东林内部也有许多脑子不会拐弯的正人君子不喜欢李三才的做派。但刘一燝倒是很喜欢李三才的实干做派。
水烧开了。刘一燝提起水壶,先给韩爌斟了一杯,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我倒是觉得不必太担心,方首辅还遭着皇上的忌呢。在皇上消气之前,他老人家敢不敢在皇上面前大声说话还两说呢。而且那群家伙被贬出京去之后,反对的声量整体都会小上不少。”
刘一燝想起“缺”的来由,不由得感慨道:“就是可怜了李户部,多好的一个人啊。”
“我觉得”韩爌将茶盏拉到自己的面前,拧着眉头说道:“那群人恐怕会继续留在京里。”
“怎么可能,王掌印都亲自来了。”刘一燝不以为然。“要再顶,恐怕皇上就要出动锦衣卫了。至于吏科,咱们的皇上不会听的。”
“不!你说得都对。”韩爌缓缓抬起头,视线和刘一燝接触之后便不再有丝毫移动。“但出了这个事,皇上很可能会将吏科的谏言当做台阶,把亓诗教他们留在京里。”
“到底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刘一燝让韩爌的眼神盯着心里发毛。
“你回值房之前,通政使司送了最后一批奏疏过来。里边儿有一封是来自辽东经略行辕的。”韩爌想了想,说道:“奏疏里说,耶稣会派去辽东充当通事的那个门多萨神甫,让熊飞白给砍了。人头和罪证这会儿应该已经到都察院了。”
“什么!”刘一燝瞪大了眼睛。“熊飞白为什么要杀他啊!?”
韩爌回答道:“熊飞白在奏疏中说,那个门多萨公然在军中散布悖逆言论,妖言惑众,搅乱军心,让沈阳总兵贺世贤的标下中军抓了个现行。”
“妖言惑众?”刘一燝沉默了一会儿,惊疑道:“他该不会是在军中传教了吧?”
“奏疏里没写传教,也没写妖言的具体内容,但想来应该是这样。”韩爌叹了一口气。“事情是那个叫孙传庭的沈阳巡按报到辽阳去的。熊飞白接报之后,便授权杨文儒带着王命旗牌前去核查。奏疏中说,人证很多,那个门多萨自己也供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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