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征召前元的旧官将之翻译成汉文。钦天监那些世官的祖上,其实也就是色目人”老举人像说书一样,开始卖弄自己的见识。
“唉!”最先挑起这个话题的举子叹了一口气。他想出的风头全让人给抢了。
“那他为什么要跑到贡院门口来闹这么一场啊?”一名对国初旧史不感兴趣的举子大声问那个看过热闹的举子,试图将跑偏的话题给拉回来。这引得那说得起劲的老举子老大不满。
“我哪里知道。他就说自己要见徐总裁,但锦衣卫不让他进去,他就坐在地上哭了。”那举子只讲事实。
“该不是天象异变,钦天监紧急来报吧?”有人猜测道。
“什么天象异变,吉祥得很!”听见这话人,朝远离那人的方向挪了挪屁股,并佯作出嫌恶的样子。“你可不要乱说。”
“那你讲!”两人显然是认识的,听话的人躲开,说话的人就非要硬凑过去。
“去去去!”挪屁股的举子一脸正色地说道:“荀子曰‘流丸止于瓯臾’。我才不瞎猜。”
“还能是什么,无非是想着趁乱闯贡院,往里边儿递点儿‘夹带’。”他不猜,有的是人猜。
但立刻就有人反驳了。“哪有这么闯的!穿着一身儿官服就来了。要趁乱混进去,至少不能那么显眼吧。街道房不是镇抚司,但也是锦衣卫啊!”
举子们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半天也扯不出个正经的所以然来。话题越说越跑偏,到后来,竟有人开始往哀帝董贤的故事上扯了。
但举子们的午饭还没吃完,大西洋国的通事在辽东被斩首、耶稣会驻地被北镇抚司查封的重磅消息传出,各种无根的谣言立刻失了其颜色。取而代之的,是基于事实的新谣言和更加汹涌的舆论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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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小憩过后,朱常洛离开乾清宫,准备回到南书房继续下午的工作。他刚一出门,就遥遥地看见几名端着木盘的宦官穿过乾清门。
宦官们也看见了他,立刻将手里的木盘放到地上,然后跪下。
朱常洛对着身边的史辅明耳语了一句之后,继续朝着南书房的方向走。而史辅明则立刻跑上去吩咐道:“别跪着了,端进去吧。”
“是。”几名宦官朝着皇帝的方向磕了个头,然后端起装奏疏的盘子跟了上去。
“万岁!”中午不行面君大礼,早来片刻的宦官们只需要简单地下跪磕个头,再喊一声万岁,就算是见过了。
朱常洛也不搭理他们,径直来到御案后坐下。一落座,他就将视线投向了正缓缓起身的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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