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力和畜力。李长庚你这就是,”最后,朱常洛用两个字给李长庚定了性。“懒政!”
这个指责不可谓不重。尽管皇帝的语气并不重,但李长庚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了。
朱常洛还想再就懒政的指责继续发挥。可出人意料的是,李长庚这时竟从袖子里抽出了一份事先写好了辞呈,高高地捧了起来。他一面将辞呈高举过头顶,一面说道:“臣有罪当革,这是臣请求免官的辞表,请圣上御准。”
“李长庚。你的准备还真是充足啊。”朱常洛眉头一挑,冷冷地讽刺。“你刚才把责任甩给下官属吏。现在见情势不对,狡辩不过,你又要撂挑子了?”
“臣”皇帝按着他的脑袋两头堵,把他搞得半个辩解的字也说不出来了。他憋了半天,只能重复刚才已经说过了一遍的话:“臣,不敢!”
“你已经敢了。”朱常洛朝王安勾了勾手,王安立刻会意,走上去把李长庚的辞呈给拿了过来。
王安拆开信封,将里边儿的辞表抖出。“主子。”
朱常洛接过辞表,看也不看,直接就将之撕成了两截。“李长庚!”
“臣在。”李长庚感觉在这大殿里回荡的不是纸张被撕碎的声音,而是什么尖锐的东西正贴在他的头盖骨上刻行。
“朕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地就把这个挑子给撂掉。”几息之后,朱常洛的声音竟突然缓和了不少。“孟子曰:‘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朕查览旧档案,知道你在藩台、巡抚的任上还是颇有惠政人望的,你家乡不也给你立了生祠吗。朕向来不喜欢一竿子把人打死,所以还给你一个痛改前非,实心用事的机会。朕希望你不要再因为畏惧人言,再犯懒政之过。今天你就回去,督促你手下的人把粮饷运到该运的地方去。”
短时间内,李长庚心情的大落大起,竟愣在原地没有立时回话。
“回话。”王安低喝道。
“臣遵旨!”李长庚这才凛然一抖。
“你回去吧。”朱常洛摆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长庚在公服的前襟上用力地磕了两下才站起身,垂着脑袋,面君后退。
“回来。”当李长庚的脚后跟将要退出梢间的时候,皇帝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把你的辞表带走!”
“是!”李长庚一个激灵,连忙过来在绣着龙纹的靴子旁边拾起已被扯成两截的辞表。他无意间瞥了皇帝一眼,发现皇帝正倚着扶手撑着脑袋默默地俯视着自己。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大明的皇帝对视,他看不懂这个眼神,只觉得有一股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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