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见过王士骐。
“苏州.”邹嘉生不知道这段过往,只点点头。“嗯,离尝州也不远,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去看看。问到了就给您写信。”邹嘉生是尝州府人。尝州原名常州,去年八月,泰昌皇帝朱常洛登极,为避皇帝名讳,遂改现名。
“你还怪好的嘞。”
就在王纪和邹嘉生一心二用闲扯聊天的时候,八万两现银已经装箱完毕了。
“好了。左堂,八万两白银齐了。”汤道衡来到王纪跟前,摆手朝向那八大口箱子。
仓大使和一名吏员各捧来一本翻开的册子和一支沾了墨水的毛笔。“左堂大人,劳您老在这上面儿签个名儿。”这是最后一道程序,只有等王纪把自己的大名签上去,这八大箱子的现银才算是真正出库,能装车了。
“好。”装银称重的过程王纪全看着,因此也没有疑问。
他拿起笔正要在相应的位置上签上自己的姓名,却猛地顿了一下。他看见在上一个日期的后面,正缀着“李汝华”三个大字。————————
几乎半个时辰之后,八辆拉着银子的马车在库兵的护送下离开了新太仓,顺着东直门大街向西驶去。
重新太仓到东安门的这段路有将近十里,因此即使一路小跑且有库兵开道,也过了差不多三刻钟才走完。
王纪的轿子在东安门门口落定,汤道衡也从第一辆马车上跳了下来,他的品级太低,就算养得起轿夫也不能坐轿。
“走吧。时辰不早了。”王纪躬身从轿子钻出,他发现来接各位阁老回家的轿子已经在东安门旁边专门划定的空地上等着了。
“是。”
两人联袂来到门口,王纪掏出腰牌递给守门的卫兵,并说:“我们是户部的,奉旨从太仓银库转运现银至内承运库。”
“知道,上面打过招呼。”卫兵验过腰牌,将之递还给王纪。“但只有马车和车夫能进去,库兵得留在外边儿。”
“好。”王纪收好腰牌,回到车队,对指挥库兵的总旗说了两句。
“集合!”那总旗喊了一声,押护库银的库兵们便和车队分开了。
接着,运送银两的马车队又动了起来。
在前往内承运库库房的这段路上,一直有直上卫的士兵跟随。
王纪非但没有觉得冒昧,反而觉得欣慰。梃击案后,“宫禁不严”就一直是饱受诟病的事情。当初张差进宫,走的就是东安门到东华门这条路。皇帝能充分吸取这一教训,严整宫禁,王纪还是很高兴的。
车队抵达库房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穿着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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