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随意了许多,“若只邀请马公公,岂不既怠慢了诸将?又怠慢了你袁兵宪?”
“如何说这种话,飞白兄有心了。”袁可立拱手道谢,眼神再一次飘到那块怀表上。
“我来这地方也快两年了,怎么算半个地主。总该尽一尽地主之谊。”熊廷弼注意到袁可立在看自己的手心,眼眉不由得弯了起来。眼神里满是期待。
“飞白兄,”袁可立指了指熊廷弼手里的怀表,问道:“你手里的这块怀表应该是圣上钦赐的吧?”
熊廷弼立时大悦,当即接言道:“哎呀!辜蒙圣上错爱!三月初的时候,突然就收到了,当时我正绞尽脑汁地思索那头老野猪东突西窜地到底要做什么呢。完全不料有此赏赐。当时伏地谢赏,真有如干草骤承九霄露,冬木忽迎阳春雨啊.”熊廷弼一张口就是谦恭的歌颂文学,但自得之情却溢于言表。
见熊廷弼那样子,袁应泰的眉头也不由得往天上挑了挑。他满心腹诽,甚至很想冲熊廷弼翻一个白眼。从熊廷弼得到这件赏物到现在,光袁应泰亲见的炫耀,就不下四回,只要对方本能地或是被引诱着好奇地发问,熊廷弼就一定会细细讲述一番。
弄到现在,整个辽阳上下几乎就没有一个当官儿的不知道经略大人得了这么一个特殊的赏物。袁应泰甚至不无羡慕地猜测,恐怕要不了多久,整个辽东乃至奴贼那边儿都要知道熊经略了殊赏的事情了。
“我听颁赏的天使说啊,这尊赏物是御用监仿照西洋番僧的贡物制造的。而且还是最近仿制的。”熊廷弼打开表盖,将镶着数颗宝石的表盘展示给袁可立看。“哎呀,礼卿你和徐大宗伯相熟,应该也听说过类似的器物吧?”
“当然了,”袁可立也笑得很开心。“而且飞白兄,我可不止听说。圣上也赐了一尊给我,让我带去朝鲜。”
熊廷弼明显愣了一下。“礼卿也受了赏?”
“对啊,就在陛辞的时候。和尚方宝剑一起,放在王掌印端来的托盘上。”袁可立倒是说得详细。
“能,能请出来让我看一下吗?”老熊已经年过半百了,但这会儿竟然起了一点儿攀比的心思。
“飞白兄,实在抱歉,我没有把这尊怀表带在身上。”袁可立拱手致歉道:“我听说这赏物内里玲珑,仿佛桃核雕,精巧得很。我怕骑马的时候颠坏了,有负君恩,所以就一直放在盒子里用包裹着。我想等到了王京之后,再将这尊怀表请出来,寻一处显眼的地方供着,也方便随时瞻仰。”
“呵。”袁应泰突然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谁。
“大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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