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种嫉妒,心想王本堂要是待在发科,他这个族长迟早有一,会被人们忘了,他的话也没人听,他在心中告诉自己,走了好。

走村的尽头,王本堂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情要,他高声喊:“族长?”

一直想自己心事的族长,没听见,是别人提醒才回过神来。

“什么事?本堂。”

王本堂：“男崖流泪的事情,是呜通河山洞里暗河泥沙淤积,水位上升,从崖缝过来的。”

族长：“你得不对,只要有人在呜通河淘宝,到山洞里挖宝,只要发科有人做坏事,触动了神,那些都是呜通河的神,发科的神发怒了,才发生的,是神对人们的惩罚。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赎罪,你就别操心了。”

杨龙庚声：“怎么样?你颠覆别饶地位,对族长来,你造他的反,他恨不得掐死你。”

王本堂没趣走了,族长随口了声,是给发科人听的:“一个外乡人瞎操心,用得着吗?真是自以为是,无知,无知,发科的事,是千年老祖宗留下的,老祖宗定下的,世世代代的老祖宗还不如个王本堂,难道还想欺师灭祖?枯树上的麻雀,神逼斗斗的,发科的事发科人了算。”族长丧着老脸,背着手回家去了。有人“呸”一个口痰,像子弹一样飞出,表示对族长的蔑视。族长转声斜瞅着:“哪个杂种不服?敢吐老子!”

“族长,我不是有意的,我真是在吐痰。”这个人辩解。

“痰在哪里?”族长责问道,并猫着身子找痰,想证明真假。

有人：“在这儿。”

吐痰的人故意用脚踩在痰上:“族长你看嘛。”

族长又转过身来:“把脚拿开,老子看看,大家看到他吐痰没?”

有人吐了,有人没有,有人没看见。族长将踏着痰的人用屁股推开,并没见到痰,连声:“痰呢?”

吐痰的人：“被我踩了。”

那人抬起脚来,族长发现有些黏液,脸色稍微平和。道:“算你没撒谎,日你祖宗的,以后给我态度好点。”

吐痰的人：“你看到,我是真的,我真吐痰。另外,日祖宗的事,做不得,我的祖宗也是你的祖宗。”

众人大笑。族长训诉道:“笑个球。”又哭丧着脸走了,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