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死人了。”

医生打开蒸气桶,检查了张包包的鼻孔和心跳,不慌不忙地:“他是走了,没气了,他是水肿病厉害,是自然死亡,不是蒸死的,你看你们不是好好的嘛。谁是张包包家属,进来一下。”医生又大声叫张包包的家属。

“我是。”张包包亲属钻进帐篷。

“他走了,他病重,时间又长,我们尽力了,你拉回去吧!我们救死扶伤,革命壤主义精神已经发扬了。”医生麻木地。

张包包的家人:“谢谢你们,你们治病救人,都是为人民服务,谢了。”

麻木的、见惯死人聊人们已经对死亡习以为常。他们从另外一种角度想,死了也好,免得活受罪,死也是一种了断和解脱。

这段时间,不断来洗桑拿浴的水肿病人不少,出了汗后,肿是消了一些,可是过两又肿了。来的人是没有工分的,加之消肿效果不是很好,两个月后,人也不来了,公社卫生院这项发明创造也宣布流产了,于是不敢在其他公社推广。

刘振东曾到访飞燕村的行德堂的王郎中,听她关于水肿的治法,并自己是专管分子,被赶到农村来的。

王郎中告诉刘振东:“我切了他们的脉,虚而沉,舌苔湿润,多齿痕并四肢无力,没有表证的证据,多属于脾肾阳虚症。所以公社医院用麻黄一类药蒸的话,能一时发汗利水,但体虚得不到解决。我曾用河里的鱼加生姜皮、加干姜、少许麦芽熬的糖,就治好了几个。可是河中的鱼虾都被饥饿的人们弄光了,也就没法医。我认为是饿出来的病,后之本脾胃不能温暖推动先肾的汽化与蒸腾,水湿因为脾肾功能衰弱而停于体内。”

刘振东：“王郎中得有道理。”

王修莲：“刘大夫,你见过肝硬化,后来吃不下东西,而形成水肿的病人吗?这种人也是没东西吃下去,肝脾失调,最后累及肾才肿的。而现在的水肿,完全是没东西吃才发生的。”

刘振东：“王郎中,你是跟谁学的医?你的符合医学道理,这叫营养不良性水肿。我在公社卫生院反对桑拿浴疗法又被赶到农村的。”

王修莲：“我父亲,我没上过学,字啊,药是父亲教的。”

刘振东：“你呀不简单!”

王修莲：“刘大夫,你主要看什么病?”

刘振东：“我是造白药的。现在变成闲人了,都怪我的性格,对不合理、不实事求是的事,就反对。结果被打成右派,被发配到乡下了。大家的实事求是是真理,可有些人不让实话。”

王修莲：“哦,你们造药的大师傅,吃公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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