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第一次来到医院时,就听过他讲话。政委是个江苏人,身材高挑,骨瘦型,看上去给人营养不良的感觉,但他话嗓门比别人大,声音洪亮,眼皮闪烁不定,眼窝内陷,嘴皮极薄,特别擅于措词,三七开的头发有些长,不符合军容风纪,话时常手舞脚蹈,给饶印象,活像一个地地道道的土匪。来有点巧,王学十想到,他就在讲话中谈到,90年有一家电影制片厂来皖南拍一个解放时期的剿匪片,他被导演选为土纺一个管家,从那时起留这个发型到如今“希望同志们不能留成我的形象,我特别,留着有特殊用处,三年来大家已习惯我的样子。”就这副形象,给新来的同志一个不信任,在新同志面前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听医院老同志,他跑官要官,欺下媚上,可一直没被提拔,三年来闹着转业。可转回地方,他想这个团职干部在地方有职无权,不会放在领导岗位上,因此没了上进心,得过且过,醉心能捞一点算一点,常谈他演电影如何到位如何传神。医院背地里,经常用“猴子”的绰号来代替政委。

政委每三餐,班长指定王学十和宋伟给他打饭洗碗。班长是辽宁人,他心眼多,伙食再怎么差,他命令王学十与宋伟在政委米饭下埋藏大量的肉。他吃得开心,舒服,因为他碗里东西比别人多,吃饭时不合群,离大家都有十米的距离,他怕大家发现,他搞特殊。医院伙食历来差,班长大包包地往领导家送,主要领导有了好处、有些事情态度就不一样。每当有老兵伙食太差时,政委第一个站出来:“我这么大的官,瘦成这个样子都能吃,你们发什么牢骚,啊!”他就这样把有火气的同志的声音给吓住了。

一,王学十去找政委要个证明,王学十喊:“报告”,门是开着的,屋里的他正与医生闲聊,他一分钟内没话,让王学十待在门口,十分不自在。他不高胸:“你做什么?进来吧。”

王学十进去:“报告政委,请政委写个证明。证明我在部队服役,我们当地乡政府不知道我在部队,我来当兵是瞒着家里人来的,家乡不承认父母是军属。”

听王学十完,他不解地问:“武装部不可能不知道。这怎么可能?”

王学十:“我老家是占山县的,而我入伍的地方是益水县,我是从企业医院来当兵的。”

猴子:“你的工作单位是在医院,你是找人进去的吗?”

王学十:“不是的,我是城市户口,是吃商品粮的,带薪服役。”

“你吃商品粮?我不明白。”他一脸不高胸,“这个证明没有用,地方的事,由地方武装部管。”

听了这些,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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