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一转,立刻就想明白了关窍。就学堂里的那个夫子,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谁都是爱搭不理的。之前让孩子大伯去寻过夫子,想让夫子多关照关照,可那夫子根本没有搭理。
也只有收钱的时候,会给点好脸色。
但儿子虽然有叔伯们的帮扶,家底却不够丰厚,除去束修之外,还要买书本笔墨,花销太大了,哪里能有余钱额外孝敬夫子的?
现在宋春博竟然先生对他如此上心?恐怕这位先生不是夫子,而是司家那位先生吧。
春博娘当没有什么,第二日就冲到司家作坊骂开了:“好你个司行知,我儿子可是要做秀才公的人,你却偏偏要将他往歪了养,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司行知正在教授几个孩子背诗,被春博娘这么打断了,有些不高心抬头看过来:“春博娘,我在上课,你休要闹事,打扰孩子们背书。”
“哼,就他们这些孩子,顶多认得几个字,出去不做睁眼瞎罢了,背书背书,能背出什么名堂来?”春博娘一贯的蛮横不讲理,双手叉腰嘟囔着,“这一群孩子将来都是废物,加起来都不如我家春博!”
学堂里的孩子听她这么,气得脸都鼓起来了。可是他们从到大的认知,就是读书人最大,最厉害,他们不是读书人,秀才娘子的肯定是对的。
倒是司行知起身走过来,难得脸色难看,声音也严肃几分:“秀才娘子这话错,人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家春博读书为了科考,将来能在官场上立足。而我的学生们,只为了知世事明事理,为了将来他们走出去,能有自己的一番地。”
这番话得学堂里的学生纷纷挺起了胸膛。
但春博娘是个胡搅蛮缠的,根本不理会,冷笑一声:“什么一番地?这下只有读书才重要,我男人要不是早早的没了,肯定会继续科考,到时候能去京城里做大官呢!”
司行知与她讲道理:“秀才娘子这么话就不对了,世上既然存在各行各业,就应该尊重每个人,不管是做什么,只要努力勤奋,就值得大家的尊重,就都是一样的……”
“呸,什么尊重每个人?什么一样的,那就是放屁。你从前是个大老爷,人人都捧着你喜欢你,现在你落魄了,多少人看不起你,你自己感受不到吗?人生就是有高低贵贱之分,而我家春博将来要做大官,是人上人。呵呵,你年纪不轻,怎么还这么真呢?”
“你……你……”
司行知被她堵得一句话都不出来。
春博娘翻了个白眼:“你什么你啊,话都不清楚了?呵呵,我可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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