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拉拨大,他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呜呜呜,可怜我一个妇道人家,又要当爹又要当娘,过得这般不容易……”
这些抱怨的话,听得大家都是一阵头疼。春博大娘其实有些不高兴,虽叔子过世得早,但还有他们一家啊。
她男人最心疼叔子,连带着对叔子的婆娘孩子,也都格外的关照。这么多年,弟妹三两头的不舒服,不是头疼脑热,就是“思念”叔子吃不下饭,家里家外的活儿,不都是他们家做的吗?
哪怕分家了,什么好的都给淋妹和春博,那么些田地,每年都是她男人,带着两个儿子辛苦给弟妹种出来的。春博去念书的钱,买笔墨纸张的钱,族里凑了一部分,剩下的都是自家拿的。
春博大娘可看不出来,弟妹这个妇道人家,有什么不容易的。
但这话,也就心里想想,男饶心偏向那个柔弱没办法自理的弟妹,偏向春博那孩子,她能怎么办?
宋春博紧紧抱着书,大声:“你做什么要去找先生?难怪先生今日都不教我,让我别练字了,只给了书让我看!我跟着先生学,比跟夫子学还要好!”
“你!好你个兔崽子,你竟然一心为了司行知?什么狗屁先生,他也配做先生?你不听夫子的话,竟然听他的话?把书给我!大河河,你们给我把书抢过来,我今儿非得把书撕了不可!”
大河兄弟两个对看一眼,都有些不知所措。
春博大伯则沉着脸:“春博,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把书给我。”
“不给,我不给!”宋春博嚎啕大哭起来,“先生对我好我知道,夫子什么都不肯教我,只是让我背,我背不下来他就拿戒尺抽我。先生一点一点地教我,告诉我要怎么背,我跟着先生背了好多东西,也学了好多东西!这是先生的书,我不许你们撕了!”
春博大伯:“行,我不撕,你把书给我,我给司家送回去。往后好好听你娘的话,不许去司家了。”
他这是想的一个折中的法子,如此既不得罪司家,也免得司行知故意对春博使坏。
宋春博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先生了,我若是将两本书都背下来,明年我就能下场考试了啊。”
“放屁,他不是正经的夫子,怎么可能教好你!”春博娘大骂。
宋春博:“先生了,我认字是为了科考,但科考不止是背八股文,还要了解世事,知道现如今从上到下,政事到农桑等等。就算县试府试院试不用,乡试会试也是要用的!”
春博娘又骂:“休要胡言,你问问你大伯,你爹可知道那些?他不是照样考上了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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