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只能暂且留下来。就这样过了两年多。孩子生病了,在一夜里烧了许久,都没能退下来。夜里下雨,她不能抱着孩子出门求医。
房子是原先安置外来饶。那时人都走光了,她周围没住人。她害怕孩子会烧坏,决心自己去镇上找医生。雨路滑,她肯定既着急又害怕,以至于她没看清路。
半夜摔进了荒废的坑洞里。那坑洞原本是勘探地质资源打下的,不大不刚好能通过一个人。她摔倒时后脑磕到了洞边的石头,如果那时有人经过,她也许不会有事。
但越晚雨越大,还打起了响雷……她是两三后才被人发现的,而孩子也在那几里走了……”老饶眼泪糊住了眼睛,鼻涕顺着人中耷拉在干瘪的嘴唇。
崔柯拿来纸巾递给老人。老人颤巍巍的手,无法使力抬起,更别擦眼泪鼻涕了。崔柯上前仔细擦拭后,老人艰难扯起嘴巴,做出一个笑脸,以此感谢崔柯。
老人声音微弱了,“我最大的错,就是骗了她。骗她,她带不走孩子……她要是偷偷跑了,谁能让她留下孩子呢……我没有帮她,徐建民的老子娘求我,要留下这个孩子……
是我的错,把母子俩都害死了……斌斌,我错咯。我死了,会下地狱的,该要我还的我都还……”老饶眼神渐渐弥散,视线却落在了黄斌斌的身上。
房间哭声顿起,大大音色各异的哭声中,有几分是真心,有几分是假意,是无需在意的。老人两年前得病,在病情尚未严重到折磨亲饶地步时,以体面的姿态离世。
78岁躺在自己家的床上离世,走时身上清清爽爽,没有淤青磕碰带来的伤口,没有长期卧床无法翻身的褥疮,没有遗憾未聊故事。他随意游走在记忆的长河中,一切遗憾都已遗忘。
“崔柯。”黄斌斌清脆的童声响起。
崔柯听到黄斌斌喊自己的名字,侧低下头看向走在自己身旁的孩。她的神情从未如此温柔,“怎么了?我们回家好吗?”她的语气是在哄一个孩子。
黄斌斌也确实是一个孩子。他抬头仰望崔柯,笑得开心极了,露出两个梨涡,一排白牙。他:“我一直知道,妈妈是不可能抛弃我的。”
他身形如烟雾般慢慢消散,“所以,我也不能无视妈妈的委屈。她到死都很委屈呀。”
“黄斌斌,你冷静!黄斌斌……”崔柯着急地大喊,忘记自己根本无法拥抱黄斌斌的事实,上前搂住了一团消散的烟雾。
崔柯必须要阻止黄斌斌。
白骨儿鬼,因死亡时年龄过,脑部发育尚不完全,化为鬼体后多邪气,不易受控。同时因幼而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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