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基本差不多。
“听你的成绩很优异,为什么会选择下基层呢?”陈姐看着他问道。
“假话还是实话?”陈宇笑着反问。
“那实话怎么,假话又怎么呢?”
“假话就是我要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年轻人就得多吃苦嘛。”
“那实话呢?”
“实话就是我也不想去呀,可是我没办法。”陈宇挠着头道,酒劲儿上来,让他头有点晕乎乎的。
“够真实,我信了。你对你们乡怎么看?”
“都差不多吧,我是农村长大的,从就在那个环境里长大。我时候每次赶集,乡政府就是我们那儿最大的院子,听父母那里都是当官的,让我努力学习,将来也能进去吃公家饭,就不用种地了。”陈宇回忆着幼时的情景,那时候虽然物质条件不太好,但自己感觉很幸福,有家,有受了委屈可以倾诉的地方。
“你的父母还都在农村吗?”
“不在了。”陈宇喝了一口酒。
“他们都去了堂。我8岁的时候母亲就走了,10岁的时候父亲也走了,我和奶奶相依为命,等我上初中的时候,奶奶也走了,那时候我真的很无助。”陈宇把酒都喝了,这次感觉酒没那么烈了,可能再烈的酒也没有他那悲惨的生活苦涩吧。
陈姐又倒了一点酒,没有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陈宇。
“那时候我以为我的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村里帮着把地让给叔叔家种,叔叔家给我点钱让我读书,每年还给我点粮食让我吃饭。我12岁就学会了种菜,这样就不用花钱买了,我还养了两只鸡,这样每个礼拜回去就有鸡蛋吃。
我最害怕过年,特别恐惧,看着别人阖家团圆,自己却只能坐在屋子里面对父母、奶奶的遗像。邻居们都会来喊我去吃饭,可我一次都没去过,他们见我真的不去,就会给我一些肉啊、鸡块啊、鱼啊之类的,我应该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陈宇完这些,趴在吧台上大声地哭了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放声大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敞开心扉,孙孜虽然知道一些情况,但也没有这么详细,也许是因为酒,也许是这些年积压的委屈,也许是最近的压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