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来清欠之前,张振东早就开车回去了,地面也打扫干净了,柜子整理得好好的,从外表看不出丁点儿破绽。我坐在会计室里靠墙的沙发上一边吸烟,一边和随后起来的李德强等人闲聊。
仅仅两个时的时间,来会计室清欠的就少了很多,好几分钟也来不一个人。
快到十点了,基本没有人来办公室了,李德强等人也离开了。李德强不愧是干了多年的老干部了,一进大院儿就发觉异常。清欠的时候,看着于有江他们忙活的样子,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他一边和我着话,一边朝我竖大拇指。他这个动作,我秒懂了,我朝他笑笑,没做过多的解释。
清欠时,李德强一度想走,忙活自己的活计。我轻轻地:“老哥,再坐会儿吧,不着急,这个时候,你是压舱石呀。”
李德强想了想:“行,我一直陪伴到清欠结束吧。有个别记不清楚欠村里多少钱的,我也好个话。”
现在,没有人来会计室清欠了,李德强就回家了。
我们五个又坐着闲聊了一会儿,也没来一个人。我问刀芬芳:“收了多少钱?”
刀芬芳和于林一起,一个念着钱数,一个用计算器算,先后算了两遍。
于林面有喜色地:“师父,总共是二十八万两千六百三十一块钱,加上减免的部分,基本上与有江哥的数目相符。”
“太好了!这个工作就告一个段落吧,等会儿再没有人来,就胜利结束了!”
于有江担忧地:“万书记,那差额部分呢?”
“这个,大家都在,我们顺便开个现场会儿吧。我报案了,大家也看到了,为了不惊动群众,振东所长他们穿着便服,开着自家车来村办的案。如果案子破了,差额部分由作案的人补上吧。”
张冶担忧地:“我看够呛,账本都没有了,也没有个具体标准。即使案子破了,罪犯也抓住了,法院怎么判,怎么确定赔偿的标准?”
刀芬芳快言快语:“怎么判是法院的事儿,我们管不着。现在的问题是快点儿把罪犯抓住。我看呐,十有八九是宋福这个王鞍干的,他可真是贼心不死呀!”
我想起了不久前在水库大坝上羞辱宋福的一幕,就和刀芬芳想一块儿了,觉得极有可能是宋福所为,于是悠悠地:“要不知羞耻,不知大,没有自知之明,宋福就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