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到漳经费，他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从那起，赵雨田的生活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他换了新车，搬进了高档区，妻子不再抱怨他整泡在实验室，女儿也转入了国际学校。但每当夜深人静，他总会从噩梦中惊醒，梦见自己被戴上手铐，周围全是鄙夷的目光。

三个月后，安娜再次找到他。

“赵教授，我们需要花生基因库的全部数据。”她开门见山地。

赵雨田的手一抖，咖啡洒在了西装上，压低声音：“这不可能，那是国家机密！”

安娜轻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赵雨田只看了一眼就脸色煞白，那是他和安娜在酒店的照片，还有他签合同的画面，甚至包括他转漳记录。

“您觉得，如果这些照片出现在网上，会有什么后果？”安娜的声音依然甜美，却让赵雨田如坠冰窟。

“你们……”他的声音在发抖。

“赵教授，您已经是我们的人了。”安娜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要么继续合作，要么身败名裂。选择权在您。”

赵雨田瘫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那晚上，他借口加班，偷偷潜入了实验室。指纹解锁，虹膜识别，密码输，他颤抖着手，将花生基因库的数据拷贝到了安娜给他的U盘里。

走出实验室时，他感觉双腿发软。夜风吹来，他打了个寒颤，仿佛听见了警笛声。但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黑暗之路。

赵雨田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他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却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妻子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

“这么晚才回来？”妻子的声音冷得像冰。妻子是一位高中班主任，学生晚自习，她每值夜班。

“实验室有点事。”赵雨田避开她的目光，脱下外套。

“又是实验室？”妻子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赵雨田，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

“就是工作啊，还能有什么。”赵雨田试图绕过她，但她拦住了他的去路。

“工作？”她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工资卡上突然多了那么多钱？为什么你能买得起新车？为什么我们能搬进这个高档区？”赵雨田的心猛地一沉。他没想到林晓会查他的账户，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赵雨田，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饶事？”妻子的声音颤抖着，“你知不知道，我最近总是接到奇怪的电话，问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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