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顶之处喷出的白气缓缓吹拂着

精神力的操纵，比起头几次炼药要好上不少，但还未到白玄认可的程度，炼药一路，所需要的不止天赋，还要努力

这方面，白玄还未清楚，这个弟子能否抵受得住炼药的辛苦

一千年前，他的弟子之中，能够忍受住炼药的只有一人，就是那个偷袭自己的忘恩弟子

所有也就只有这个弟子，能够晋级到天阶炼药师的层次，虽然只是初品，但也令白玄有种“老怀安慰”的感觉

虽然憎恨此子，但白玄更深层的，是溺爱

这么多年他最没法放下的也就只有这个忘恩的弟子，不是对他的仇恨，而是那种对弟子的关怀

白玄不禁苦笑起来，想起那个小子，他还真是自责着

说不收弟子不收弟子，一收就是这般的溺爱

记得以前说过，为弟子报仇，为弟子送死的家伙是最愚蠢，谁知道，当年他也是自己口中所说的愚蠢

这种感觉，或许他很享受

一种看着弟子逐步成长，到达一个自己认可的高度，这种感觉，就好像眼前的弟子，犹如亲儿一般

到了那个地步，白玄也是明白到，为什么当初自己击杀了不少狂人，每一次，也有些糟老头找上门报仇

弟子，在一些老头的心中，如爱子

自己也是一样，所以在自己的弟子袭击自己的同时，他感受到绝望，不是对实力的绝望，而是对人性，想像一下，养育已久的亲儿对自己施以袭击，那般感觉，不是光凭说话能够表达出来

他飘在半空之中，俯望着那作为新一任弟子的林炎，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打破千年的誓言，收这最后一位弟子

但是此刻，他也只得承认，这个弟子满合他的心意

“做好了！”

而在自己的凝视之下，林炎终于做好了第一枚锁魂丹，那般成色，比起白玄之前从虚戒之中掏出来的相比，显然黯然许多，但也勉强算是一枚下品的锁魂丹

“做得太差了！只是下品，给我再做多几遍！”白玄瞥了瞥那枚锁魂丹，然后冷漠的喝道

不过林炎似乎早己料到一般，傻笑了一番，抓了抓头，将那枚丹药放入虚戒之中，然后转身继续凝炼丹药

只不过，林炎并没有听见白玄之后补充了一句

“不过第一次来说……算是不错……”

这句说话语气很柔和，白玄那道目光，亦是很柔和，柔和得就像父亲一样，或许林炎感受到这份暖意，会想念起身处魂魔殿的父亲，但是，白玄却是想起那个曾经刺他一刀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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