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乒乒乓乓响, 她凑过去看一眼:苏景秋在做早饭。
这一天的早饭应该是鱼汤面。
苏景秋不知哪里学的奇奇怪怪的吃法,要将鱼熬出白汤来,再用那白汤煮面。面熟出锅撒香菜末小葱花,其余的根据食者的口味调。
这不南不北的吃法算开了司明明的眼界,又偏偏这东西很讨她的好,清淡鲜美,很符合她的口味。
司明明甚至很想问问苏景秋这等吃食究竟是跟谁学的,他谈过的恋爱都化成了美食吗?
司明明看了两分钟,又偷偷回到房间。打开手机看到陆曼曼问她昨晚的后续,司明明想了想回她:“后续不必担心。”
根本不是交杯酒的事。
司明明本就不喜欢苏景秋喝酒,她虽庆幸他终日泡在酒里,但身上没有腐朽之气。但人终归是要变老的。聂如霜小区里有多少老大爷年轻时候风流倜傥,慢慢变成一个酒蒙子。四五十岁就面相大变,像被酒泡发了的人,肚子也大、脑袋也大、脖子也粗。夏天天热,衣摆往上一卷,露出那个圆阔的肚子。年纪再大点,某一天突然觉得不舒服,拉到医院一看:中风了。从此口歪眼斜,身子半搭着,走路脚画圈,吃多少中药都不见好。哪里还能见到年轻时的芳华?
倘若是别人,司明明就会想:那与我无关,我不必在乎,我没有救人情节,我不多管闲事。何况他们会在饮酒中获得快乐。
但想到或许有一天,苏景秋也会变成那样,司明明就没由来心疼。除非他们离婚,毫无关系,不然司明明绝不愿见证这样的人祸。
所以她不允许自己在这件事上妥协。
要么离婚、要么戒烟戒酒。司明明且先试试苏景秋会不会慢慢戒酒。
她的心态剖析清楚,陆曼曼却不认同:“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跟别人喝交杯酒?”
司明明说:“我们讲究策略,一口吃不出胖子来。他不喝酒,自然就没有交杯酒;他珍惜婚姻,自然就有了底线。”她那么冷静、清醒,把苏景秋的问题当成一个咨询案来做。
苏景秋敲门,在门外说:“吃早饭。”
司明明就换上衣服去吃。但她吃归吃,她可不跟他说话,也不看他。那碗鱼汤面被她淋了点醋,端起来喝口汤,听到苏景秋问她:“好喝吗?”
她也不回答他,只是说:“辛苦了。”
她不算全然晾着他,他真跟她说话,她也回应他。但就是哪里不对劲。苏景秋辗转一晚,这会儿坐在司明明对面,对吃面的她说:“我那个生意吧,这么做很久了。开酒吧,讲究的就是一个高兴,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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