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赶紧递上奶茶,拿着帕子替沈黛末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心疼道:“好不容易休息几日,在殿里赏雪听戏不好吗?何必把自己弄的这么累,费力挖这个大坑,明日还得填上。”
沈黛末高深莫测地笑了一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
晚间,沈黛末提议吃火锅,对着大雪吃热腾腾火辣辣的火锅,简直就是人生中最快乐的事情。
她一句话,阿邬就在尚食局忙活开了。
他如今是尚食局的主事,宫侍们都敬他是从沈黛末微末时就伺候的旧人,纵然长相丑陋,也无人敢不尊敬。在充满烟火气的厨房里,他找了热爱的事业,替倾慕的人做事更是他有一种永远不会消退的热情。
他准备了两个火锅,一个是热辣红汤,一个是给孩子们的浓骨汤。
沈黛末涮了一片羊肉,辣的嘴唇发红,额头出汗。
冷山雁笑着替她到了一杯微凉的奶茶:“我的陛下,慢些吃,冬天吃辣出汗不要紧,但呛着喉咙就难受了。”
沈黛末猛喝了一口:“没事,我就喜欢吃辣的。”
“好,那我给您涮肉片?”
“不要,要笋子。”
“好。”冷山雁修长冷白的手指夹着筷子替她涮最新鲜的嫩笋。
这时一旁的冬儿说道:“母亲,我想看戏,看打妖怪的戏。”
沈黛末笑着应允:“好,去梨园叫人来唱一出。”
“是。”
冷山雁忽然道:“叫那个新雪和青槐的来唱吧。”
沈黛末:“怎么,是他们唱得好吗?”
冷山雁正要应,冬儿突然拆台道:“才不是,因为他们长得最不好看。”
白茶在一旁根本不敢吱声,冬儿真是公子的克星。
眼看冷山雁有些不高兴,沈黛末立马笑着捏了捏冬儿的婴儿肥脸蛋,道:“胡说,父亲才不这样的人,快去吃羊肉吧,已经熟了哦。”
伺候冬儿的乳父立刻夹起一块涮羊肉,饱蘸芝麻酱,塞进冬儿的嘴里,堵住他的嘴。
“童言无忌,别生气、”沈黛末贴着他的耳廓低声道。
冷山雁简直要被冬儿气死,他哑着嗓子,薄冷的眼睫低垂着,委屈到了骨子里:“我没生气,您知道我不是善妒的人。前阵子前朝的大臣说要给您充实后宫,我都没敢出声,生怕左右了您的决定。”
沈黛末笑得花枝乱颤,差点拿不稳筷子:“都多久的事情了,还记着呢?我早就回绝了她们了。”
说实话,就雁子晚上那折腾劲,她就算真的有那个想法,也根本没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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