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怜自艾。
那样的偏见和倨傲,就像富人守护自己的财富,严防死守穷人跨越阶级;守护自以为是的观念,是不能让她这样的人获得成功。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无论财富还是观念,每个人都坚定地守护着自己的立场。
风尘仆仆地赶到李东歌家里,李东歌已经吃了药,状况有所缓解,还在加班。顾雯担忧道:“你到底什么毛病,老不舒服,会不会死啊?”
“到时候你一堆,我一堆,全都烧成灰……”李东歌招呼她,“快来宝宝,给你挑礼物呢。”
“神经病。”顾雯脱下外套,走过去抱住了活生生的人,心底那股自我怀疑的情绪才缓慢消失。
好吧,也需要点爱。
但只是偶尔。
*
顾雯走了以后,梁晔等司机来,把剩下的酒喝完。身体像只有半罐水,一半沉甸甸地想着那个人,另一半又空空的。
他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
司机来了,他才发现自己醉了。
隔天他出了趟差。
越宁的工作每周都有详细的汇报,但梁晔敏锐地从越宁的只言片语中察觉到他心境的变化。
思想其实非常容易受环境影响。
梁晔再忙都得抽空处理人的事情,见面后,越宁也直接跟他表达想回去,“父母年龄大了,自己也该成家了。”
梁晔不听这种理由,“聊你真实的想法。”
真实就是公司安排与个人规划相悖,越宁感到失落,“你不是收购了新公司吗?我可以过去。”
梁晔短促地点了下头,没说答不答应,但一个萝卜一个坑,问:“这里你想让谁来?”
“顾雯。”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就回答。
“你是觉得她不行,还是舍不得?”
“她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有病。
作为两人共同的朋友,他都有点尴尬了,但尴尬这种事不会在梁晔身上发生。
越宁并没想真的让顾雯来,只是试探。
顾雯绝不是那种你对不起她,道歉了事的人,她绝对会把你踹吐血,先扯平再谈原不原谅,他们如此纠缠不休是个麻烦。
梁晔不知道吗?
还是明知而为之。
剩下的时间,他们认真谈了工作。
越宁知道梁晔的强硬,说:“好吧,我知道你来是做我的思想工作,你是老板,来了就代表最大诚意。我会做到你满意,但是我的诉求也希望你能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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