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当真是贯彻能窝着却不动弹的原则,非大事绝不出门。
自正月十五回了国子监后,这还是徐韶华头一次看到卫知徵,卫知徵原本激动的眼神在看到铭安后,一下子冷静了。
不过这会儿羊乳茶也煮的差不多了,徐韶华随后给铭安分了半罐让他带走,等人走了,卫知徵还去关上了门,这才一脸激动道:
“徐同窗,你知不知道梁巡抚今日归京了?”
徐韶华扬了扬眉,喝了一口还有些烫口的羊乳茶,这才悠悠道:
“现在知道了。”
“你这人!”
卫知徵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徐韶华,和徐同窗说话,一点儿吃瓜的乐趣都没有!
但随后,卫知徵眼珠子一转,立刻道:
“既然如此,那徐同窗不妨猜一猜那梁巡抚回来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徐同窗说,他是会向右相求情,还是与安王联手?”
卫知徵一脸期待的看着徐韶华,因为乐阳侯的关系,卫知徵知道安王有意招揽梁向实之事,不过卫知徵这话一出,徐韶华看了卫知徵一眼,笑着道:
“卫同窗,你这可不实在啊,只有两个选择吗?”
“难不成梁巡抚他还有第三个选择?”
卫知徵这话一出,徐韶华低垂眼帘,慢悠悠道:
“我猜,梁巡抚归京的头一件事,是去了刑部一趟。”
卫知徵人都傻了,徐韶华随即缓声道:
“江家案已经过了三年,任谁都可以看出来,这是右相对梁家下手的前兆。
梁巡抚可不会坐以待毙,但他最该做的,便是先为自己洗刷冤屈,如此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而这一点,没有什么比……举报者死在狱中更干脆利落了。
最重要的是,此人,还是他的骨肉至亲。”
徐韶华这话一出,卫知徵怔怔自语:
“原来是这样……”
等回过神后,卫知徵忍不住看向徐韶华:
“若是如此,那梁家岂不是会恨毒了徐同窗,徐同窗也不担心吗?”
“喝茶,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徐韶华见卫知徵光顾着说话,羊乳茶都要凉了,不由提醒道。
此刻,窗外细雨斜飞,屋内的炭火还并未撤去,温暖的房屋伴着甜丝丝的羊乳茶,让人昏昏欲睡,徐韶华单手支颐,玉白的面上浮起一层薄红,旋即,他才轻笑道:
“怕?最该怕的,该是梁巡抚才对。”
卫知徵不明所以,徐韶华看了卫知徵那茫然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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