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一党,现下更是个个夹紧尾巴小心做人,安王也因为误打误撞拦住了右相的减兵,在民间也被人称颂。
以至于这一败局中,右相最恨的人不是平南侯,而是安王!
右相与平南侯之争落败,可以说是时运不济。
可若是安王,那只能是安王有心算计!
右相自诩自己这么多年对于朝堂的局面也算是尽在掌握,对于安王这么一个又贪心,又怕死的小人了解的也是透彻。
可没想到,到头来竟是被他狠狠的刺了一刀!
不过三日间,京中茶楼酒馆全是对他的抨击诋毁,这不是安王有意安排又是什么?
但如今局势紧张,右相只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还在参他的御史,冷声道:
“圣上明鉴!老臣自呱呱坠地至成人也不过二十余载,其余半生尽已许国,刀剑无情,千难万险,老臣从未敢懈怠。
无论在场诸位如何作想,但本官减兵所议,皆为大周所想,只可惜时运不济,否则尔等终将看到更加富强的大周!”
右相话音落地,景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目含慈悲,仿佛坐在庙堂之上的佛像,不言不语。
盖因而今他这个天子的言语并不重要。
右相抬眼看向众人,左相冷笑鄙夷,平南侯怒目而视,安王笑里藏刀,其余诸人避退的避退,低头的低头。
偌大的朝堂,右相头一次觉得如此孤寒。
“但如今木已成舟,臣,自请闭门思过,以平民愤。”
右相拱手拜下,他该庆幸的,庆幸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景帝终于开口,高高在上的天子一声令下:
“准!”
金銮殿中,回响不绝,右相只觉得脑中一空,整个人如在梦境一般,失魂落魄半晌,一旁的吏部尚书小声提醒了一句:
“相爷……”
右相如梦初醒,遂谢恩:
“臣,叩谢圣恩!”
随后,右相这才缓缓退出了金銮殿,只是那因老迈而花白的发在空中摇曳,唯独背脊未弯。
右相的短暂退出朝堂,足以让景帝、平南侯、安王在这段时日尽情的吞噬右相的权力。
这是右相行事失误的惩罚,也是右相默认的事实。
然而,争权夺利的事再紧要,也不敌边关之事要紧。
平南侯折腾了五日,早就已经撒完了气,这会儿他只在原地沉默片刻后随后这才上前拱手道:
“西边我大周与月以国战事胶着,臣侄恐一时分不开身,为今之计,臣欲领兵三万,援驰寒塞!”
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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