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并未说过有汉人在此?此人可是魏将?”
丘零陪着笑脸,又举起右手指天说道:“的确是大魏之将。不过无妨,我拿我们先零羌四百年的信誉作保,此宴绝不会有半点害你之处!”
唐蹏也是见惯生死的了,眼见帐中这群凉州来的羌人豪帅们,或是起身向自己行礼、或是挥手向自己致意,心中的提防也慢慢放了下来。
唐蹏极其轻微的哼了一声,伸手直接指向坐在正中的陆逊:“那个坐在正中的汉人是谁?”
丘零连忙劝道:“不可乱说,这位乃是……”
不待丘零说完,坐在陆逊右手边的夏侯霸霍然起身,声音低沉而又威严的喝道:“唐蹏,你可知我是谁?”
夏侯霸体魄雄壮,一副软甲外罩着暗红色的锦缎袍服,加上头上的玉簪、腰间的玉佩与青绶银印,出言质问之时,一瞬间将唐蹏也唬住了。
唐蹏缓步上前,刚刚走了一半,就站定问道:“我在枹罕多年,并不识得你这位汉官。你是何人?”
坐在帐内中游,离唐蹏最近的治无戴连忙起身:“唐蹏公,这位乃是我们凉州的夏侯使君。”
得益于上百年的羌汉杂处,羌人内部对待这种有名望的大豪,也是直接称‘公’了。一州刺史的位高权重,唐蹏虽然地处偏僻,又如何敢不知晓的。
“见过夏侯使君。”唐蹏眯眼,随即追问道:“你既姓夏侯,故夏侯征西是你何人?”
夏侯霸昂然说道:“我乃凉州刺史夏侯仲权,故夏侯征西正是我父,你可识得?”
“如何能不识得?”
从进帐后便一直倨傲睥睨着的唐蹏,此刻面露惊喜之色,竟然直接躬身一礼,随后上前走到夏侯霸身前,弯腰赔笑起来,将帐中一干羌人豪帅们都看得呆了。
“夏侯公,”唐蹏笑起来后,脸上的肥肉也多出了许多褶子:“昔日夏侯征西围枹罕城时,正是我从城外呼应、抓住欲要潜逃的宋建。”“因为此等功劳,夏侯征西才让我统领枹罕羌人,十余年来,才有我今日之众啊!”
夏侯霸眯眼看着唐蹏,而唐蹏口中还说个不停:“若这般算起来,我也是夏侯公家里的故吏了!”
身居高位之人,即使是羌人豪帅,也没有一个傻子。夏侯霸身为凉州刺史亲至此地,身侧又有三万多兵,傻子才会与他们硬拼呢!
方才的倨傲神色,也不过是唐蹏装出来的罢了。
至于唐蹏说自己是夏侯渊故吏,也不过是乱说的罢了。都十几年了,当时枹罕大军攻伐的乱象又有几人能搞清楚?
不过夏侯渊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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