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此理。”司马懿笑着点头:“由今年尚书台、枢密院的事情可以得出,中枢在邺城做事,与在洛阳做事并无多少差别。”
司马芝咂了咂嘴,叹了一声:“我虽听懂了兄长之语,却还是不懂为何要这般奔波。汉朝四百年间,皇帝或在长安、或在洛阳,虽偶有出巡却从不外镇,哪有在几座城中来回奔走的呢?有失体统!”
司马懿捋须道:“这就是我方才所说,陛下的高明之处了!”
“此话何解?”司马芝上身微微前倾,似要着急听到结果一般。
司马懿道:“汉朝皇帝庸弱,这才足不出京都。汉武帝、汉光武这般雄主,又有哪个是被京都困住的?只要他们不怕麻烦,不都是说走就走?”
“中军在握,连尚书台和枢密院都随陛下心意随意搬迁。中枢之中,又如何会有庸碌之人呢?就如同水塘中养着的鱼儿一般,若一潭死水全都在那不动,病鱼、死鱼都会杂在鱼群之中。都城一变、换一换水,整个中枢都动上一动,中枢里面的鱼儿就都活蹦乱跳的了!”
司马芝愣了许久,还是自嘲的边笑边摇头:“若按照兄长的说法,陛下只管着中军、尚书台、枢密院就好了,我等九卿都成了无用之人,被弃在洛阳城的死水里了!”
司马懿嗤笑一声:“怎么,你不愿做这九卿?颍川太守董胄刚滚到幽州去了,你愿去颍川吗?颍川太守,不比河南尹差了!”
“兄长这是说的哪里话。”司马芝有些不好意思:“九卿还是比太守要好些的。”
“这不就是了吗!”司马懿哈哈大笑:“子华啊子华,人苦无足!这次卫臻被陛下派到陈仓去帮大将军了,坐镇洛阳的是董昭。你与他乃是近亲,此人惯会护短,家中、族中未出仕的子弟,都可以找他寻些美职了。”
“董公留在洛阳了?”司马芝略显兴奋的搓了搓手,不过神色转眼就黯淡了下去,苦笑道:“哪有这般好事?许昌离洛阳并不远,如同在陛下眼前一般,如何敢做?”
“哎。”司马懿嫌弃的看了司马芝一眼:“董昭不是刚当了太尉,还未来得及开府吗?”
司马芝点了点头:“兄长所言有理,我知晓了。”
“不过,兄长还是指点我一二。这次前方战事如何?陛下是否又要亲征?”
司马懿道:“九成是不会了。陛下动过亲征念头,被卫臻给劝住了。众人皆以为吴蜀会两路进攻,孙权领兵攻襄阳,诸葛亮领兵再攻一处,两相呼应,要不陛下为何派卫臻到陈仓去?”
“长安程喜的羽林右军,被陛下划归卫臻指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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