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儿寒风呼啸,吹的人面皮生疼,秦秋给女儿洗了脸,小心取出豆大的面脂抹在女儿小脸上,嫩生生,软乎乎。
秦秋亲亲女儿的额头,笑道,“去唤郎君和九姨姨吃早饭。”
“好~”
然而孟九的屋子敲了三次门也无回应,孟熙只得唤:“九姨姨,九姨姨。”
仍无动静。
一只手落在孟熙头上,小孩儿忙道:“郎君,九姨姨没应我。”
孟跃揉了揉小孩儿脑袋,开口唤:“孟九,孟九?”
孟跃令孟熙退后,她一脚踹开屋门,大步往屋里去,绕过海棠盛开的竹制屏风,床帐外无力的搭着一只手。
“孟九!”孟跃掀开床帐,孟九满脸通红,双目紧闭。
她发高热了。
孟跃令秦秋顾着孟熙,她把孟九抱进马车,去了门槛,匆匆赶车出门。
两条街外的医馆伙计刚扫了门前,一辆马车停下,孟跃抱着孟九进馆。
因着孟跃送来及时,大夫施救后,午时孟九退了热,幽幽转醒,孟跃喂她用过米粥,服下药又让她睡下。
药童行来,对孟跃道师父有请。
孟跃跟着去了医馆后面的屋子,坐堂大夫示意孟跃坐下说。
孟九的脉象不太好,有些脏病的迹象。
当初孟跃把孟九带回来看过大夫,吃过一段时间药,后来孟九复诊,大夫说无大碍了。
这次高热,怕是要复发。
孟跃抓重点,问:“大夫,能根治吗?”
坐堂大夫捋着胡须,“那要好好调理了,耗时长,且服药期间不能同房。”
很多妇人都有隐疾,有些家中宽裕的,能去医馆里瞧瞧,但服药期间总会坏事。一旦行房,前功尽弃。
孟跃松了口气,能根治就好。她保证道:“可以。”
于是小院里又漫出药味,秦秋做了挡箭牌,左邻右舍都以为是秦秋在治脸上的伤。
晚饭后,花厅里四角灯盏将屋子照的亮堂,屋门虚掩着,冷风进不来,屋内热意不散,很暖和。
孟九捧着黑不隆冬的一碗药,脸皱成一团,四方桌上首的孟跃从袖中取出一个油纸包,推至她跟前,道:“喝了药,就有蜜饯甜嘴。”
孟熙趴在条凳上,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学舌:“九姨姨喝了药就有蜜饯吃喔。”
秦秋也笑着劝,灯火映的她眉目如画,温柔可亲。
孟九不知怎的,鼻头发酸,赶紧将药饮下,取了一枚蜜饯压嘴里,眼眶湿润,轻轻道:“蜜饯好甜。”药是苦的,心却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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