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长阳县准备蓑衣斗笠。”
“殿下?!”
其他人也惊了,“殿下,您贵为千金之体,不可冒险。”
太子态度坚决,不容置喙。天上不打雷,就能行路。
从长阳县到谯城还有一日半路程,太子不敢耽搁。
县令准备用具的时刻,太子靠在榻上歇了会儿,面上难掩疲惫。
幕僚们退下,出了屋一人忍不住嘀咕:“咱们殿下真难,没见哪位储君如咱们殿下这样奔波的。”
另一人欲言又止,似有难言。
“怎的了?”
“没怎么。”
小半个时辰后,长阳县传信儿,一应都准备好了,太子睁开眼,动身前往谯城。
轻骑抵达谯城,邻省调粮,太子派兵镇压宵小,安抚灾民,着人商议洪水事宜,焚膏继晷,孜孜不倦。
刺史府书房,数星灯火驱散昏暗,太子立在案后观案上舆图,愁眉紧锁,案前幕僚们争吵不休。
“……殿下,中州雨水不绝,谯城难除水患。”
“殿下,当务之急是泄洪。”
“殿下不可!一旦大规模放闸泄洪,不止谯城,方圆千里全部波及,届时良田被毁,流离失所者何止上万。那才是大孽债,千古骂名。殿下,三思啊!”
“糊涂,中州大水,堵不如疏,眼下当是舍小保大。”
“殿下?”
“殿下……”
幕僚们的声音不绝,一声接一声砸在太子脑中,他眼前眩晕,四下张望,朦胧光影下,人景一片模糊。太子意识消散前,只听见焦急唤声。
“殿下?太子殿下!!”
“来人,传御医!”
夜色笼罩,漆黑无光。
孟跃在灯下看着信件,神情凝重。秦秋在屋外唤:“郎君,我给您熬了安神汤。”
“进来。”
屋门一声轻响,秦秋一身素衣进入屋内,她将安神汤搁下,见孟跃神色,委婉问:“郎君,可是有什么事?”
“是杜让传的信。”孟跃把信件给秦秋瞧,她喜道:“太子殿下去谯城赈灾了,这下事情能解决了。”
在她认知里,储君和天子是无所不能的。
孟跃不语。
秦秋收敛神色,小心问:“郎君,是不是我说错了。”
孟跃在圆月桌边落座,端起安神汤一饮而尽,叹道:“中州雨不停,谯城之患解不了。不知道多少人死于非命。”
孟跃心头沉重,这种自然灾害前,人力势弱。
秦秋也沉默了,只有烛火时而跳动,映的地面人影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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