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窄小的软榻容纳两个人实在委屈,两个人不得不努力贴近,汗意生起,一只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搂入怀中,当她靠在顾珩的怀里时,神情十分微妙。
那是一种长久以来的习惯被颠倒了的不适。
顾珩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哄着她:“跃跃,快睡了。”
孟跃那种微妙感更强烈了,她挣了挣,没挣开,顾珩拍着她的背哄睡。
孟跃:………
原来心里荤黄的人是她啊,她还以为今晚会……
顾珩分明是在模仿她曾经照顾顾珩时的行为。
孟跃心下好笑,眉眼舒展,不知不觉睡下了。
顾珩听着怀里平缓的呼吸声,从枕下摸出一颗糖豆,弹指熄了烛火,屋内陷入昏暗。
他亲亲怀里人的额头,弯眸睡下。
这一觉两人都睡的极好,醒来已是天光大亮,顾珩出去一趟,回来提着热水早饭。
孟跃一侧梳洗,顾珩摆上桌饭,他忽然抬眸环视四下,有感而发:“跃跃,我们真像一对农家夫妻,静谧美好。”
孟跃心说农家夫妻可没这么悠闲,谁种地谁知道苦。
她面上应声,看见桌子的蟹黄毕罗,习惯性夹顾珩碗里,顾珩喜笑颜开,眼睛亮亮给孟跃布菜。
很可爱,孟跃指尖摩挲,忍住揉揉顾珩脑袋的想法。
用过一顿丰盛早饭,顾珩一直缠磨,但孟跃还是得离去了。
数百人在等她。
顾珩只好退一步,提出送孟跃回城。
这条路终有尽头,城门外,顾珩从袖中拿出一物,丝绸包裹。
孟跃好奇,“我可不可以拆开?”
顾珩垂眸不语。
孟跃便不问了,她握住顾珩的手,手指勾勾他的手心,用口型道:回见。
随后,她进城没入人群中,离得远了,孟跃才拆开丝绸,里面不是什么名贵物,而是一截斑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