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愿意去救你的儿子呢?”
冯婉垂着头,眼泪一颗一颗地?掉,好像除了哭再不会做旁的。
许知晓站起来,眼神冰冷,“我是不会去医院的,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我的命不只是你给我的,也是我爸爸给我的。”
“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是不会再见?你的。”
她转身的那?一刻,冯婉像是抓救命稻草一样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臂。
许知晓转头,是冯婉哀切的一双眼睛,“知晓,妈妈求你,不是妈妈不去医院,妈妈去过,可是医生说我不符合移植条件,妈妈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许知晓用了力气拂开她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我是不会去的。”
她的眼神仿佛黑洞,看的冯婉失去了力气。
许知晓转身离开这个房间,马上就?要走?到会所?的门口时?,冯婉居然仪态全失的从里面追出来,她的动静惊到了来往的人?员,有?人?皱着眉瞥她一眼。
冯婉在多?人?冷漠的视线下颜面无存,心下绝望,也不管这是在什么地?方了,她声嘶力竭:“许知晓!你会被钉死在耻辱柱上!我真后悔当初生了你!我诅咒你生生世世都逃不开害死亲弟弟的这个业障!”
许知晓的背脊僵硬。
一句句不堪的咒骂如同?淬了毒的匕首,刀刀见?血,寸寸见?肉。
她从来没有?见?过冯婉这个样子,她总是很美丽的,笑也很美,哭也很美,甚至生气地?摔筷子时?也有?一种美感。
也许这也是她第一次这么豁出去,如同?泼妇一般冲着别人?大喊大叫,几欲疯狂。
……妈妈,在你第一次知道你怀孕的时?候,在你十月怀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当你抱着刚出生的我的时?候,当你拉着我的手去上幼儿园,去学?校给我开家长会,给我绑头发,那?都是每一帧值得我们共同?珍惜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