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在将女婴转给下手的中介后,死在了一场交通事故里。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可这个链条就那样断在了中间。
傅谐迫不及待地问:“那贵千的伤呢?就这么把他们放回去了?”
郭臻看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介绍了郑岳军和林雅丽的生平和这个家庭的概况,重点则放在了璩贵千的出现上:
“95年二人经介绍结婚后去了海市打工,98年重回潞城时,身边已经带了小姐。民政局的档案显示,他们是回到潞城后再给小姐上的户口,提交的材料是一张海市医院的出生证明。已经让人去调查那家医院和他们当时在海市的落脚处、接触过的人。”
潜台词很明显,时间久远,恐怕很难找到知情人了。
世纪交接时,各项人口普查和户口政策并不如后来简洁清晰,有许多医疗机构利欲熏心,私下贩卖出生证明等文件,上户口并不难操作。
交代完当年的事后,郭臻才开始回答傅谐的问题:“小姐身上的伤,极大概率就是这对夫妻做的。下午时间有限,但我们分批走访了老师同学、周围的邻居等人,得到的结果很清晰。”
清晰得令人心悸。
郭臻尽力在他们的眼神里保持着克制的叙述,将一个十三岁女孩的人生娓娓道来。
她是如何徘徊在失学的边缘,遇到过好心人,但依旧过得很辛苦。
她承担了一个家庭所有的活计,像一个奴仆,勤勤恳恳。
她的班主任发现她身上奇怪的伤痕,而她遮掩过去,不肯求助。
她的邻居察觉到这家人有些奇怪,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管那么多干嘛?”
她没有一个称得上是朋友的人,孤零零,像一抹游魂,获得最多的不是善意,而是冷眼和漠视。
没人说话,郭臻斟酌着是否继续往下讲。
璩湘怡伸出手,从傅谐的口袋里掏出了烟和打火机。
皱皱巴巴的烟盒一看就是在手中揉捏了许久的,而里面的烟只少了一根。
璩湘怡哆嗦着手抽出一根点燃,走到窗边对着夜色吐出一口气。
“下午趁警察带他们回去问话,我们的人进去搜查了一圈,小姐住的阁楼没有装修过,门边挂着锁,我们在地面和床单上检查到了细微血迹,后厨没倒的垃圾桶里有带血的餐具碎片。”
桌上有几张照片,是当时拍下的。
斑驳的旧家具、粗糙的水泥地面、裸露的木头屋顶。
“初步推测,小姐额头的撞伤是从窗户上跳下来造成的,我们在院子里的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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