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但不只是我,这里的一切都会让爸妈想起你。那很痛苦……那段时间淑珍阿姨照顾我多一些。我们三个,大概都有意识地在避开彼此。”
璩贵千隐约能够明白那种心情。
共享着同一份悲伤,不一定会让人更紧密地靠近彼此。很多人在寻求痛苦之余的喘息和慰藉时,就那样走散了。
“那后来呢?”
“后来,”璩逐泓停顿了一会儿,“后来我们不再谈你。避开这件事,闭口不谈。但很快失败了。”
他没有回避这些。
“嗯。”璩贵千点头。
“在三姨奶带那个孩子来之后,妈妈发了大脾气。那时候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了……公司里,对于妈妈在公益项目上的大笔投入,其实是有些不满的。那时候还有几家亲戚手里有些零星的股份,闹了几场。借着这个机会,也都被妈处理掉了。”
璩贵千:“那,你们是什么时候搬走的?”
“就是在那之后。”
外界的阻碍和一些声音,让他们意识到,世界上只有他们彼此能完全地相互理解、相互支持。
“在淑珍阿姨的建议下,我们搬出了这里,住到城里去。”
璩贵千忍不住去想那样的景象。
三个人。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好吗?有好好生活吗?
话到嘴边,变成一句:“那里好吗?”
璩逐泓:“不坏。”
在找你和继续生活之间,达成了平衡。
不坏,但远没有现在这样好。
这些是璩贵千不知道的事。
她在心底描摹,悲意一闪而过。
拼图是严丝合缝的,硬塞一块不配套的进去,只会磨得鲜血淋漓,不如空着。
被需要、被重视、无可取代。
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走吧,回去吃饭了,我饿了。”她说着,拽起哥哥往前走。
她现在很想看到爸爸妈妈,很想在他们身边,喝一碗暖乎乎的汤。
除夕晚上,鞭炮噼里啪啦地响,金灿灿的仙女棒挥舞,在空中留下残影。
会旋转的小烟花在空地上悉悉索索地飞舞,逐层往上,最终绽开盛放,像花朵又像宝塔。
晚饭后,水果和糖果摆得随处可见,家里不见了络绎不绝的人,留下的只有至亲好友。
老人们欢聚一堂,电视机里放着喧闹的春晚,喜庆吉祥的颜色洒满了厅堂。
哗啦啦的麻将声就没停过。
王曾柔生平最爱的运动就是打麻将,过年了拉着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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