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对面剧组的镝灯照得四处亮堂无比,洛城抬手帮她整理了头发,手指停留在耳垂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想你。”
璩贵千没有说话,抬头时对街的模拟日光晃过她的眼,也给洛城的脸打上了清晰又明亮的光,让他的每一寸表情都无可遁形。
思念、期待、欢欣、爱恋。
光很晃眼,璩贵千低头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让脸颊与棉麻布料相触,摩擦间产生近似依恋的安全感。
“嗯。”她的声音又轻又柔。
璩逐泓捏着墨镜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他的喉咙口压住一声冷笑,一把抓过洛城,肩膀一撞:“过来也不和我说一声?”
从他手里把璩贵千的包接过来甩在肩上,璩逐泓故意把手向后半抬。
无奈的璩贵千识相抓住。
“订酒店了吗?这附近的套房很抢手。”
璩贵千:“他跟我住。”
一个眼刀立刻就飞了过来。璩贵千歪头,理直气壮:“你那里晚上一个人接一个人地去,他刚落地,需要休息。”
就像昨晚似的,他们俩没说几句话,先是编剧来对飞页的内容,又是调度来协商演员妆发时间,最后是灯光来问器材租借。
洛城笑眯眯的脸就在旁边,璩逐泓的手臂箍着他肩膀的力道又大了一些,皮笑肉不笑:“是需要好好休息了,看你憔悴的。”
走出了这片灯火通明的区域后,月光的存在感变强了一些。
如纱如练,从笼罩在头顶,变成起伏在窗帘间。
进房间前璩逐泓的臭脸格外明显,但被璩贵千忽略。
她压着有话想说的洛城,洗漱后立刻把他埋在了床铺里。
枕头上有她头发的香气。
而她就在旁边。
背上的手拍打的动作一下又一下,是从孩提时代起培养出来的能让人不由自主地安心又踏实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