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吃点,晚上早点睡。”
这点小心思当然不是禁足令,但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璩贵千每次出门,都免不了被问一句,去哪?多久?记得回来吃饭。
气温反复了几次,春天没有正式到来。二月的最后一天,新学期开学一周的忙碌暂歇,璩贵千背着黑色双肩包从学校回来的路上,转进小区,在公示栏前遇到了遛狗的曾嘉文。
他牵着遛狗绳慢跑,橙色羽绒服十分亮眼,脑袋上系着根白色的运动发带。
见到她,均匀的呼吸停顿,白雾消散在空气中,紧接着脚步慢了下来,最后停在她面前。
“下午好。”璩贵千先打了招呼。
几个月前还能坐在脸盆里的小土狗现在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曾嘉文说的没错,这只小土狗在营养跟上后立刻展现出了强大的基因力量,如今已经和威风凛凛沾的上边了。
曾嘉文养得很精心,黑黄色的狗狗毛发顺滑、眼神清亮,见到生人时并没有表现出攻击性。
“威廉,坐。”
指令立刻得到了执行。
“看,没骗你。”曾嘉文空着的左手抬起,微微调整了一下发带的位置。
璩贵千知道它叫什么。
它的主人一直更新着小狗的动态,有时是在朋友圈里,有时是私发给她。
或多或少,有时她也会回复两句。
窗户纸没有捅破的时候,他们是高中同学,是认识许久的朋友,是有过共同记忆的人。
在曾嘉文的示意下,璩贵千摘掉手套,在holiday身上练出来的摸狗动作十分娴熟,有外国名字的田园犬不多时就惬意地眯起了眼。
绑起的头发在她弯腰时垂落在一侧。
同行一段路,曾嘉文没有让沉默占据太久。他的视线放在前方的威廉上,注意力却聚在身侧的人身上。
手指挠了挠鼻尖。顺溜的舌头转了好几个弯,才吐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