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去倒掉,他却伸手替我接过,指尖再次碰到我掌心——
这一次,他没有立刻松开,而是握住了我的手腕:“去阳台聊聊天?”
后来我们在阳台坐了一会儿。
他带了毯子,还泡了花草茶。我们没聊设计、比赛,也没聊工作,只是坐着听街上的车声、直升机飞过哈德逊河流的声音,还有风吹过阳台上盆栽的响动。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就像一组未解的对照句。”我闭着眼忽然开口。
“什么?”
“前句是你,后句是我。语言结构对称,但永远不会出现在同一小段里。”
他看了我很久,低声说:
“同一句话里的。”
我没回答。
只是低头喝了一口苹果肉桂茶,热气冲上来时,我的眼睛突然有点酸。
那天晚上我回房很早。
但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开着门,听到他在客厅略带焦躁翻书的声音,茶几被手肘擦过的轻响,甚至他偶尔揉太阳穴时发出的那一声闷哼——
我忽然有点难过。
不是因为他不爱我。
是因为他太爱我,所以才这么克制。
我们之间的距离,像月亮到海面之间那段最难跨越的弧。
他在天上,我在水里。
但他总在拉潮。
让我以为,他终究是会靠近的。
我合上眼,心里默念着,也许是在说服自己:“爸爸,你再不靠近,我就真的离开了。”
——————
转眼已经进入春天了。纽约只有这时开始的几个月里才是宜居的…对于我这种怕冷的人来说。
南泽每到5月就要去澳门视察一些他公司旗下的项目,不外乎就是赌场那些。
他随口问我要不要一起去,话音刚落我们都沉默了一瞬。估计都不约而同想起四年前那混乱又疯狂的一晚。
但我从没有办法拒绝他。
————
飞机落地时已经是黄昏。
澳门的光线比纽约柔和许多,海雾从码头缓缓推向城市边缘,高楼在一层层金色中被光线擦亮。曾经记忆力那栋酒店矗立在城市正中,酒店门廊如水晶宫殿般层迭闪耀,顶层套房的钥匙落进我手心的那一刻,前台小姐微笑着说出房号——
我的指尖微微一抖。
那是一串熟悉得过分的数字。那一夜、那一场没有明说的情感爆发,便是在这扇门后。
“你选的?”电梯上升时我故作随意地问他。
他站在我身边,望着电梯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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