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两难,始终找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沉榆犹豫极了,她嘴巴张张合合的,就是吐不出字来。
“可是,可是我……”沉榆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她想了半天,还是将自己的内心想法给表露了出来,“对不起,宝宝,妈妈没有办法兑现你的这个愿望了。”
“对不起,我,我真的做不到。妈妈真的做不到。”
沉榆声音断断续续的,她越说越难过,她越说越心虚。
沉榆并不是不想参加,沉榆并不是想让周度难堪,只是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去做这件听起来就很高难度的事。
何止是高难度,这压根就是完成不了的事。
不要说是现在了,就光论从前她都是做不到的。
沉榆本来就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没遇到周廷以前也是如此。沉榆自小孤僻,父母早逝,哥哥也没有时间陪在身边,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惹得她坐立难安。
沉榆缺乏安全感,也没有能力去将自己的一片赤诚交付他人。她没有朋友,没有社交,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待在房间里不出去。
而且,学校外头还有直缠着她不走的混混。
沉榆几乎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直到她好不容易升上高中后总算能有几天清净日子时却又遭遇了绑架。
直到现在,她对此一件一件所挫败的阴霾也未曾消散,像个一滴一滴聚拢起来的水似的,早已变成一片死海。
其实,她对高中生活还保留些期待和怀念。
所谓近乡情更怯便是如此,沉榆越是面对渴望的事就越是避如蛇蝎。
她不会再踏入任何高中的校门口一步的。
不是因为惧怕人群,不是因为惧怕未知。而是只单纯的惧怕遗憾。
沉榆是胆小鬼,她再也不会上前一步了。她要缩在自己的安全壳里,永远永远都不再出去。
沉榆背后都为此而吓得出了冷汗。
周度轻轻地将手臂搭在她的肩上,抚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慰道:“没关系的妈妈,没关系的。”
他离沉榆极近,连呼吸声都清晰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头:“妈妈,这个礼物就算作数,好不好?”
周度摆出退让的姿态,神情也没有之前那么认真了,他看上去有些落寞,声音很小:“妈妈,我还能重新再说一个愿望吗?”
他不是在讨要礼物,他是在诚心诚意地向自己的神明许愿。
无比虔诚。
周度的姿态很低,沉榆抿着唇,她垂下眼,有些不敢面对他。
沉榆实在是太弱小了,她无能再去倾听周度的新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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