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拿到考卷那一刻，梁清清重重呼出一口气，开始拿起笔认真作答，类似的题目她已经做了许多遍，解题方法在看到题目的瞬间就浮现在了脑海中。

英语这个科目对她来说更是简单到不行，她好歹也是在国外待过许多年的“留子”，要是考不到满意的分数，那那些年岂不是白待了？

所有的科目都考完后，梁清清什么都没干，直接回家睡了个昏天暗地，这也是前世她在国内高考完后做的第一件事情，算是一个告别仪式。

睡醒之后，第二天接着继续上班，同事们都知道她去参加高考了，有过来祝福的，也有过来对答案的，总之她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直到田风椿将她解救出来。

“考完了？”

两人坐在办公室里，如往常一样喝茶聊天，但是梁清清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微微颔首，勾起唇角笑着回道：“嗯，刚考完。”

田风椿喝了一口茶，沉默了好半响才回道：“多读书，修身养性也是好的。”

“老师，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样我难受。”梁清清起身坐到田风椿旁边，两人经过这一两天的相处，关系早就不比一般人了，与其拐弯抹角让彼此心里都更加挣扎难受，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田风椿蓦地一笑，无奈地指了指她的鼻尖，“你这性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风风火火，也只有在做正事的时候才能耐心一会儿。”

被田风椿说了，梁清清也不生气，只是耸了耸肩，有些不好意思地撒娇道：“谁让老师你说个话弯弯绕绕的。”

“还怪起我来了。”田风椿哼了一声，顿了顿，索性直接道：“我今天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的打算？局里对高考是大力支持的，考上的都是保留职位，以后回来只会升不会降。”

闻言，梁清清抿了抿唇，望着田风椿期待的眼神，到底是不忍心，还是垂下脑袋，避开了她的视线，“如果考上京市的大学，以后我就留在京市了。”

屋内轻松的氛围瞬间发生了改变，田风椿脸上的笑容僵在唇边，就算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好半响都没能回过神来，她早就知道梁清清是个有主意有野心的孩子，她也很欣赏这样的人，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大力栽培，甚至将她视为自己的接班人。

在日常的相处当中，更是把她看作了自己的亲女儿。

但现在她亲口说她要离开了，离开昌北省，离开广播局，离开她身边……

田风椿垂下眼睫，握紧了手中的茶杯，勉强笑道：“京市是个大舞台，你会有更好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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