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金军留守的将近一百甲骑,契丹轻骑才多少人,你王雄矣竟然应对不了吗?
可仆散达摩也了解自家内侄,知晓他如果不是情况特别危急,甚至是无法挽回的危机,王雄矣是不会露怯的。
说白了,既然王雄矣觉得此时应该撤退,那就真的应该撤退了。
“结阵!撤出去!”
仆散达摩捂着肋下,大声下令。
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金军甲士攻击的时候一往无前,锐不可当,所有人都要避其锋芒,但一旦撤退,一旦显示出软弱来,就连辛字军的无甲步卒,也敢于进行追击。
所谓此消彼长,正是如此。
不断有金军甲士被绊倒、掉入壕沟或者被渔网缠住,又或者干脆气血上涌想与辛字军拼命,却又因为其余金军在撤退,寡不敌众之下被大斧砍翻在地。
在这一刻,过去数日积攒的疲惫与惶恐也彻底爆发出来,让金军几乎以一种溃败的方式脱离了战斗。
还是王雄矣亲自向前接应,才让仆散达摩狼狈逃了回来。
其人抬眼一数,他刚刚率领攻入辛字军营寨的二百甲士已经损失过半,不由得瞬间痛彻心扉。
这倒不是说辛字军突然战斗力爆表,斩杀了如此多的甲士,而是由于仓惶撤退,那些只是受伤、被困的金军根本接应不出来,只能被辛字军以兵力优势,全部俘杀。
“王雄矣,算上片刻后的支援,你手上将会有近千骑兵,竟然还畏惧契丹狗那两百多的轻骑吗?”
王雄矣刚刚把仆散达摩扶上马,脸上就挨了一鞭子。
但王雄矣面色不变,顶着从额头一直延伸到嘴角的暗红伤痕冷静出言:“太守,没有什么支援了。”
仆散达摩一愣:“你说什么?”
王雄矣:“没有什么支援了,我刚刚接到传讯,术虎阿里和夹谷寿那两个老东西只率军向北走了一里,就掉头向南。太守,可笑的是咱们还想让他们当作垫刀头的砧板,岂不知人家早就下定决心卖了咱们了……”
仆散达摩不知道是因为胸腹受伤严重,还是因为被这消息所惊,竟然在马上晃了晃,呆愣片刻之后,终于苦笑出声:“我……我竟还以为他们能有所激励,见到我能顺利破贼之后,能一拥而上。现在看来,他们竟然连上阵的勇气都没了吗?”
王雄矣再次沉默片刻,不顾此时还在战时径直说道:“太守,我是汉儿,有些事情反而看得清楚。你之前说女真的万里大国是靠勇力打出来的,可我们汉儿过去的万里大国难道就不是吗?那为何此时还会被女真国族全据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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