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皮肤白皙,身体修长,在军中算是比较单薄的,不过手长脚长,看起来就是水上的悍将。
甫一照面,年轻人就冷然出言:“你们说有书信,是盛新那厮写来的?他还有脸给我下军令吗?”
这话一出,管崇彦就知道此人是谁了。
正是那名在盛新下令烧船之后,愤而抗命离去,就地开始抗金的巢湖水军统领官梁子初。
而另一人,则必然是修武郎、庐州驻泊兵马都监,理论上的权知庐州事杨春了。
管崇彦早知有此一问,从怀中掏出书信与军令来,拱手说道:“书信是巢湖水军副统制刘斌所写,军令则是中书舍人、镇江府参谋军事虞允文所下。”
梁子初冷笑伸手:“盛新那厮是逃的太远,已经到岭南了?还是自知没脸给我写信?”
管崇彦肃然说道:“在前几日夺取采石浮桥时,盛统制身先士卒,孤身断桥,已经战死在了采石江心洲上。”
梁子初伸出的手微微一颤,接过刘斌写来的信件后,速速拆开,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后,脸色青白不定。
将军令与书信都递给坐在主位的杨春之后,梁子初终于恨恨跺脚:“盛二子,你就是个糊涂蛋,脑袋里塞驴毛了,特娘的就没有听过我一回!为何……”
只是骂了几句,其人更是直接落泪,进而泣不成声。
毕竟是军中的长官,私下的兄长,梁子初固然对盛新的不战而逃感到不齿,然而此时听到对方力战而死,终究还是以前那个英雄好汉时,梁子初感到有些欣慰,却也一时间悲从中来难以断绝。
杨春接过军令,扯开信封仔细看罢,抬起头来看着管崇彦,声音犹如铁器摩擦。
“管小哥,我也不说废话。”杨春挥了挥手中军令,扯着嘶哑的嗓子说道:“我们如今这么惨,首先是王权那厮的责任,其后则是那些弃庐州而逃的大头巾们,现在又有个大头巾想要让我等拼命,我又如何能相信呢?”
说到这里,杨春笑了笑:“你说你们要振奋,要反击,更是在采石吞掉了金贼一个猛安,真是好厉害,然则,又能如何证明?我等又如何知晓,这不是又一个懦弱不知兵的大头巾,要来乱指挥呢?”
管崇彦一挥手,李继虎将随身的一个小包裹解开,将一面大旗与其中包裹的数面腰牌拿了出来。
腰牌送到杨春面前,而大旗则是被管崇彦拿在手中,亲自展开,展示在杨春与梁子初面前。
这面大旗用料考究,装饰华丽,其上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海东青,正是一面猛安大旗。
这面大旗上还有箭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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