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温贤宁伸出手握住她的指尖,声音微沉到沙哑,“我知道我不是个好男人,我的脾气就是这样,我不习惯去多说好话,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我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无声无息地去做。我懂得怎么样运筹帷幄,怎么样决胜千里,但是我不懂怎么样去表达,我的所有能言善道,在我心爱的女人面前变得那么苍白,我就象是个手足无措想要爱,明明爱着,却无法让我爱的人懂的男人。”
几乎,他已经讲到了她最想听到的,是啊,她何尝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不似外面的男人那么花言巧语,说得多做得少。
他所做的永远是在为别人考虑,她差点就要感动,向他坦诚自己的心声。可是,她突然想起了一点,“五年前我可记得你不是现在这样,你懂得女孩的心思,你偷一个女孩的心如探囊取物一样容易,你现在又说什么你不懂表达,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过往是个伤痛,如一根刺梗在喉头,唐珈叶用力甩开他的手,温贤宁目光微变,失笑,“我那些不过是花架子,你那时候年轻,心思一览无疑,你就是缺少家庭的温暖,想早点离开唐碧玉的小丫头。我只要按照你的心理做点事,说点话,你就会感动。现在的你不一样,不一样懂吗?”
“哪里不一样?我不象以前那么天真,被你一骗就上当?”唐珈叶觉得讽刺极了。
温贤宁却一摇头,“当然不是。”话到这里,他抿紧唇停下来,眼中一派黯淡。
她偏偏想知道,“不是什么?”
他静了良久,清俊的眉微挑起,复杂的眼神盯着她,缓慢而嘶哑的嗓音用力说着,“因为你早就融入了我的生命,融入了我的血液,我在乎你,爱你。我可以在任何官员,任何客户面前滔滔不绝,顺利取得信任与合作。唯独对你,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道哪句话说出来你高兴,哪句话说出来你又不开心。我在你面前诚惶诚恐,你明白吗?”
诚惶诚恐?因为太在乎?是这个意思吗?唐珈叶倒退一步,心里蓦地一紧,仿佛在不知不觉中被点醒了。
是,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他,真实的他不会说什么漂亮的情话,不会说山盟海誓,但是他却在用行动默默爱着她。
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似乎过了很久,久到她开始恍惚,收回一些心神,在他的眼中看见了悲伤的影子,这是错觉吗?一向心高气傲的温贤宁也会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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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起的时候,唐珈叶手里握着电水壶,不知道自己在厨房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是坐车,还是徒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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