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祭祀仪轨
殿内死寂更甚,烛火摇曳的光影在墙壁上跳动,映出一片压抑的暗色。
韩王安的脸色隐隐泛白,指尖在案几上划出细微的刺耳声响,似在压抑心中翻涌的复杂情绪。
满殿宾客屏息凝神,目光如刀,聚焦在秦时墨钰身上。
可秦时墨钰仿佛视而不见,自顾自道:
“宣惠王时,韩地尚有余粮,可供十万甲士出征数年之需;桓惠王末,上党尽失,十三城尽入秦手,沃土沦丧,粮仓空虚。民无余粮,国无积蓄,赋税却年年加重,农夫弃田,工匠离肆,商贾裹足,市肆萧条。”
“天时尽失,地利无存,百姓疲惫.”秦时墨钰面无表情,顿了顿,继续说道:“试问,民不聊生,何来兵强马壮?经济不兴,何以抵御列国虎视?”
谋士之道是这样子的,不把局势说得危如累卵,给你一种‘不听我的你马上就得暴毙’的紧迫感,如何凸显自己的价值?又咋得到重用?
《孙子兵法·九变》:‘是故智者之虑,必杂于利害,杂于利而务可信也,杂于害而患可解也。是故屈诸侯者以害,役诸侯者以业,趋诸侯者以利。’
秦时墨钰越是去实践,就越是觉得孙武子是真的牛逼,孙子兵法这书当真堪称兵家总纲,字字珠玑。
当然,敢这么玩的,最好事先准备好上中下三策,否则容易跟祢衡这种喷子一样被活剐了。
韩王安终于按捺不住,低沉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与颤抖:“统领对我韩国的困境如此了解,想必心中已有定论?”
他手指微颤,显然被这番剖析震得心绪难平,当然也可能是在压抑自己叫禁军的念头。
“非攻!重工!重商!”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神色各异,窃窃私语如细浪涌起。
除了重商略显新奇,前两者不还是墨家老一套?
可秦时墨钰的表现力摆在这,众人皆愿听他继续说下去。
秦时墨钰不急不缓,娓娓道来:
“墨家是天下最简朴、最勤奋、最巧思、最主张正义且最有实际战斗力的团体学派,因何难以立足于列国朝堂?”
“皆因我墨家‘兼爱’和‘非攻’两点为政主张。春秋以来,列国征伐不断,无一不想吞并他国以强己,故而无一国能容我墨家为政。”
顿了顿,目光扫向韩王安与群臣,“然此难容于世的政主张,对当今韩国却未必不可行。韩国纵有吞并他国之心,近十年内,怕也难有吞并他国之力。”
这话说的刺耳,可话里的意思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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