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止。

同时，周清一脚踢中圣子的身体，将其送到钟老怪面前。

钟老怪无奈下，将圣子接住，再一看，圣子居然脏腑直接模糊一团，连神魂都消散虚无，不留半点了。

他不得不惊骇周清的神通，并暗自道：“这下可不好向符老魔解释了。”

无论他如何解释，圣子死在他怀中，符老魔肯定是怀疑他要为圣女报仇。

钟老怪不敢逗留，追上符老魔。两魔迅速离开枉死城。

城外，符老魔看了圣子一眼，一声叹息。

“不是我干的。”钟老怪解释一句。

符老魔点头，“咱们先回去。”

“你的伤势？”

符老魔：“不要紧，那‘摆渡人’留手了，而且我好歹也是元婴境。”他顿了顿，说道：“这次回去之后，就依那个‘摆渡人’所言，咱们与其大战一场，不能力敌，受了重伤。裹尸布碎片也被他抢了去，至于枉死城又被对方找出什么东西，绝非我们所能知晓了。”

钟老怪：“其实我仔细思量，这人也未必真是元魔宗的人。”

符老魔：“切莫糊涂，无论他是不是，都得是。否则上面问罪下来，要我们查清这人身份，届时又当如何？”他接着叹口气，“本以为发配到这里，开辟道宫和宗门，又借机进阶元婴，从此逍遥自在，没想到还有今日的祸端。”

钟老怪：“你我成了劫修，本就受制于劫主，从此大道无望。只想在这片荒域逍遥一阵，没想到这么快就遇见了是非因果。”

符老魔：“自从两百年前，有人差点突破化神成功之后，万妖国中就有一股暗潮涌动。看来时至今日，这暗潮已经席卷整个南荒，你我都在劫中，注定难以逃脱。”

钟老怪：“这两千年来，不乏有强者试图突破至化神，无一例外都失败了。没想到那人居然差点成功，果然人族才是得天独厚。”

它神情中，颇是羡慕。

符老魔：“不错，人族虽然遭遇劫数最多，好歹至今不曾完全灭绝，不像南荒中其他种族，纵然一时称雄，最终也难传承下去。如今许多大族，都曾经和人族大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钟老怪不禁默然。

上古时，曾经出现过一场清洗妖族的大劫，但最终结果是与人族大能有关系的妖族大都留下了，唯独那些平日里和人族冲突，不死不休的妖族，有许多在那场大劫中，连族名都没留下，其中甚至不乏有真灵级别的存在，照样陨落在人族化神的围攻中。

那场大劫过后，也彻底拉开了中古的序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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