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夏雨转身离去。
身后老者轻声呜咽,透过花白的发,远远的凝视着,渐行渐远的背影。身子微颤,却是抓紧了身上的披肩,裹紧了自身。淡淡的女儿香,让他顷刻间泪流满面。
轻轻的靠在冰冷的墓碑上,有泪不断的往下淌。
怨谁呢?
怨来怨去,终归是自己有眼无珠。若非上苍垂怜,他何止是泪流,只怕早已自绝当场。如今这样也好,相见不相识,总好过相识相杀。
不是不想认,只是不敢,也没脸去认。
自己造的孽,自己欠的债,自己得的苦果,都要自己来偿,自己去赎。他越发的缩紧了身子,蜷缩成一团,却把披肩塞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不肯再撒手。风冷天寒,不能冻着她。
夏雨走出去很远才回过神来,“方才那老头怪怪的。”
寻梅一笑,“阿奴不是说,他是疯子吗?”
“阿奴怎么知道他是疯子?”夏雨坏坏一笑,“莫非阿奴能算命?”
阿奴蹙眉看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开口,急的面颊有些微红。
“好了少主,阿奴本就不善言语,你就别逗她了。”寻梅浅笑。
夏雨嗤笑,“你看把她急的。”
阿奴轻叹一声,握紧了手中的剑,到底没能开口。
身后,似乎有尾巴跟着。
“别回头。”寻梅佯装若无其事的笑着,站在夏雨身边低语,“少主与阿奴先走,到时候我会等在宫门口接你出来。这里,交给我!”
夏雨点头,与阿奴快步离开。
后头跟着的是东方旭的人,要对付这些人,便是寻梅一人,也是绰绰有余的。是故夏雨没有逗留,既然寻梅有把握,那么她便放手交给寻梅处置。
天色渐暗,寻梅才赶回来,不过她与阿奴如今的身份,是不宜入宫的。早前因为阿奴是睿王府的人,如今虽然带了皮面,但夏雨的玉佩只有一块,所以只能一人入宫。
所幸夏雨现在的功夫,足够应付突发状况,所以寻梅与阿奴也算放心。
来接夏雨的依旧是顺子,只是乍见夏雨此刻的模样,顺子一时间也没认出来。直到夏雨指了指自己的绣花鞋,顺子才青了面色,认出她便是夏雨本人。
这绣花鞋的味道,着实不太好,时过多日,顺子还觉得一嘴的莫名味道。
当日夏雨的鞋,也不知踩过什么东西。
长长的宫道,一如既往的熟悉。
不过这次,夏雨没有去御书房,而是跟着顺子去了赵禄的乾宁宫。偌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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