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胯下过日子,受尽了欺凌。
在年幼的司马道子心中留下阴影和仇恨。
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与桓家缓和关系?
谢重也知道司马道子不会同意,退而求此次,“既然不能与桓家缓和关系,当拉拢庾氏,庾氏坐镇南豫州,拱卫建康,可抵挡荆州桓氏,亦能稍稍牵制北府。”
南豫州囊括历阳、庐江、弋阳、宣城诸郡,横跨长江两岸。
长江重镇历阳、姑孰皆在其境内。
“此事交给景重去办。”司马道子并没太放在心上,话题重新转到盐渎上,“桓家势力皆在荆襄,不可能派人来盐渎!”
桓家的几大势力都被盯的死死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司马道子的眼睛。
王国宝眼珠转了几圈,“洗劫钱帛,烧毁盐场,抢走楼船,全都有天师道的人参与,看来孙泰这个师君管不住手下的人!”
排除了王恭、桓氏,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
天师道的人监守自盗。
两边本来就不是一路人马,天师道的野心在场之人无不知晓。
咸安二年(372年),彭城卢悚,自称“大道祭酒”,聚集千余众,由云龙门突入殿廷,夺取武库甲杖,险些掀翻了司马家……
当年千余人就敢起事,如今天师道的道众不下十万众,而且都集中在司马家腹心之地三吴……
“孙泰没这么大的胆子,定是有人与其合谋。”司马道子还是非常清醒的。
王国宝阴恻恻道:“天下间敢对相王出手之人,怕是不多。”
堂中瞬间安静下来。
都知道他此言背后的意思。
王恭、殷仲堪、王珣这些人之所以敢跟司马道子斗,都是因为背后站着皇帝。
无论盐渎之事是何人所为,遭到打击的却是司马道子。
北府没了,荆州没了,如今钱袋子也没了,似乎有一股力量在一步步削弱司马道子权势。
即便身为相王,也离不开钱,没有钱就不能办事,下面人的忠心也会出现问题。
更何况司马道子本身就是一个挥霍无度之人。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司马道子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一口饮下,又拈了两颗五石散塞进嘴中。
这种吃法,效果最快,药力最强。
司马道子脸上很快就浮起了一抹诡异的潮红,眼神中也升起癫狂之色……
“相王……”谢重欲言又止。
但这个时候,任何话他都听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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