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刹了车停下,呜呜咽咽地蹭在吴长庚的腿边。
大掌伸出来搓揉两下它的狗头,吴长庚命令:“回去!”
周慈青在一旁瞧着,大黑夹着尾巴,低着脑袋闷声不吭地转了回去。
打了一圈转后它才在灶屋口给躺下,前足||交叠,眼巴巴地望着他们,还冲他龇牙,被吴长庚又凶了一回才趴好。
他还攥着吴长庚的袖子,忙问:“大黑咬人吗?”
“咬。”
周慈青三魂六魄吓去了一半儿,小脸失了血色,支支吾吾的:“那、那我这……”
“有我在。”吴长庚只说了这句话,周慈青心给放回了肚子里。
天渐渐地亮了起来,赶集进县城都得趁早,村里头出门的都不见几个。
吴长庚家住得偏,在村东头,没碰上几个人,饶是有人从窗牖口瞧见了这两道身影,也不免纳闷。
村口处有一棵大榕树,其冠如云,苍劲有力地盘绕着,唯有那满头的枝叶都给掉光了,还剩些虬扎交错的枝干。
在树下不远的地方支了一辆驴车,周慈青探头一看,再简陋不过了——粗糙的木板是车身,上面搭了一张破草席,角落里堆着些杂物,坐了一两个汉子,缩头缩脑的,两只手都钻进了缝缝又补补的袖子里。
那车头赶驴的是个中年汉子,一身的粗布褐衣,正不停地搓着双手哈气。
一见早前便说好的吴长庚,他倒不意外,瞥见他身边的周慈青,才不免诧异:“这是你从山里头捡的媳妇儿啊?”
另外两个汉子闻言探头探脑看过来,三人眼睛都看直了,赶驴那汉子酸溜溜地说:“你小子可真走运,有福气啊。”
吴长庚冷声道:“浑说什么呢,他乃是名小郎君。”
周慈青强笑一下,道:“原是我的不好,毛领子围了脖子一圈,也叫你们无法分辨。”
有几分因相貌被误会而生的气闷也给压了回去,他宽慰自己,这些人说来说去那也是在夸他长得好。
几人笑了下,都夸他大气。
周慈青吹了冷风,灌了几口凉气,又开始咳了,但他掩着,用手握成拳,咳了两声。
赶驴的汉子眼珠子一转,说:“看来还是载了一个病人啊,那得这个数了。”
他摆出来两只手。
“十个铜板?”周慈青吃惊,眼睛给睁圆了。
路上吴长庚就已经与他说了,都是一个村儿的人,原搭着顺路的车是不收钱的,但去县城的路到底远又麻烦,老是麻烦村里有牛车,驴骡车的乡邻也不成。
于是就定下一个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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